窗外的常青树被吹的枯草落叶满天飞扬,夜雨滴进这个城市每个人的心里,淹没一堆琐事,滴进互诉衷肠的雨夜。
宋稳稳将声音压到最低,低至她自己都听无可闻的地步:“.....最讨厌下雨了。”雨声急促,燥着宋稳稳无法进入睡眠,扯紧被子往脸上盖,哥哥,我不在,你会害怕的对吧。
无法平息自己的内心,紧紧咬住下唇,眼睛死死闭上,想急迫的让自己进入睡眠。但窗外簌簌风声,连串的雨声涌动出我难以平静的情绪,像是快要胀满的⼀团团热热的⽓流。
翻来覆去的来回换姿势,最后忍无可忍的惊坐而起,左手轻捶了一下床。丰言捂住了自己脸想,这房间隔音未免太差,吵的我睡不着。
掀被而起,踱步到阳台边观察雨天的夜景,稀疏的建筑在寒风显得安静。零星的灯光朦胧在建筑中带着孤伤,周围林立着的各种商铺仿佛与这座疗养院隔绝。
丰言漫不经心的往左一瞥,却被贞子模样的女人吓的一哆嗦,心里直发毛。黑长发,白色连衣裙,还是赤脚?忍不住心里cao了一句,真吓死人了。
不动声色的扯了下嘴角,摸了一下胳膊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心里忍不住的吐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晚上见鬼了呢,好好站着也就算了,还趴在玻璃窗上那么近,得亏不是趴在我面前,不然我的晕过去。啧这谁啊这是?大半夜的在这里装神弄鬼。
丰言理了理思绪,想到中午听见隔壁说话的声音,好像就是那个房间,略带迟疑的想这怕不是隔壁的小疯子?真是有够惊悚。
宋稳稳立在阳台的窗边,呆呆的望着楼下那株芍药,“好美啊。”双手紧贴玻璃窗,痴痴的望着,夹缝生存的芍药与周围坚硬的岩壁就好似宋稳稳与这座偌大的牢笼。
宋稳稳自从被解救出来,就来到了这座疗养院。年轻的护工们大都不知道宋稳稳的来历,只有一开始就陪伴她的宋姨,依稀记得是一个面容消瘦,用小布袋装满了零钱的老人,千叮咛万嘱咐的拜托这座疗养院的院长赵州,可以接收他的孩子。
小布袋的零钱不多,只有几张依稀可见的红票,和零零散散的绿蓝相间的钞票。这费用显然是不够,但是当时的院长郑州看孩子可怜,就收下了她。前几年老人也偶尔会来看宋稳稳,后来可能老人就那么走了吧。
只剩下宋稳稳一个人,一个人生活在这疗养院中,无人探望,一晃就是七年之久。
宋姨看孩子可怜,每每都会从外面带来各式糖果,是只属于宋稳稳的糖果。宋稳稳一开始对宋姨并不亲近,她并不相信除男孩和奶奶之外的任何人。
宋姨的真诚慢慢的使宋稳稳打开了心扉。当宋姨知道宋稳稳有出现幻觉的病情,每天都会在白水中溶解药物。她希望能尽快恢复宋稳稳的病情,让这个女孩儿出去看看世间的繁华与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