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若是知道你这样的胆小怕事,它们可能还会迷惑你去死,你必须学会看了平常心,就像白天吃饭喝水一样平常,只有这样它们才不会打你的主意。”
“姐……”
“人生在世有很多的不得已,有时候你不想不代表它不会发生,发生了只能逼自己去适应,孤魂野鬼都很无情的,你看小木匠跟个刺猬一样吧?你不知道他吃过什么亏,要不是桥下的东西护着他,他估计早就在蟒河底变成了森森白骨。”
梁言言惊讶的张大嘴巴,“他……他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会?”
“我们做先生的谁都不敢夸口自己厉害,你不知道我们命薄如纸,我姥爷常说天道无常命道诡诈,前一刻你或许命不该绝,下一刻你说不得因为什么运道顷刻横死当场,会阴阳的先生都很珍惜自己的命,活一天觉得自己赚了一天,有一天你也会有这种感受的。”
“那时候你就发现有很多野鬼想要你的身体,你每活下来一次,就无比贪生怕死一次,也会同小木匠一样像个长满刺的小刺猬,看谁都有问题,看谁都不是好人,”张虚说完忍不住吐糟的笑起来。
梁言言听完也忍不住觉得好笑,“姐,是不是只要我不离开丁家村就没事?”
“不是不离开丁家村,是不能离开小木匠的身边。”
“言言我今天跟你说实话,你被拿了喜娃娃的时候就两三年的光景,我给你用桂木山拴了命,从此以后它活多久你活多久,小木匠的情况你也知道,他替喜娃娃跟你结了阴亲,算是帮你渡了死劫,你们现在是两命拴一木,你生他生、你死他死。”
“结阴亲?是不是那天夜里……?”
“没错,就是那天我们带你去大厦送人走的那一夜,你以为那一夜只是单纯的送它走吗?”
“还为了什么?”梁言言垂泪的看着张虚。
“为了给你们过明路,让惦记你的都死心,他是棺材世家有自己的手段保你,如果不这样做你那晚根本就活不下来。”
“我明白了姐,那汉城你还带我去吗?”
“当然带你去了,我不是说了吗?带你去看皮影戏,我干爹说老皮头的皮影戏都是有人头数的,不是谁想看都能看到的!”
梁言言脸上都是梦幻般的色彩,“那……河底的是谁?”
“他是小木匠的父亲,被人换命了没有身体没有七魄,勉强的三魂撑着死守不走,无非就是执念小木匠。”
“我愿意送他走……姐,我愿意!”梁言言郑重的看着张虚坚定的开口说道。
“好,把手给我,”张虚伸出自己的手,掌心向上要梁言言的手。
梁言言毫不犹豫的把手给她,张虚摘下木铃铛对着她的手心扎了一下。
“好疼……”梁言言感觉整条手臂疼的都麻了,沉重的都抬不起手臂来。
“我这是魂铃铛招魂的,用它借你的血和魂招幡,桥下的没有形识只能用阴命血招它,这几天你别用这条胳膊了,养三四天就能好。”
“嗯!”梁言言疼的眼泪汪汪的,垂下的手臂跟断了似的,掌心一个针鼻大的小孔鲜红如火。
“姐,你自己也扎过吗?”梁言言看张虚熟练的掏出黄纸鹤,还把纸鹤在她手心擦了擦,随后抛下桥落尽水里,动作熟练的都让人落泪。
“我几岁就扎过,那时候年龄小又傻,手臂一年有半年抬不起来,后来长大了就不怎么扎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用自己的血的,”张虚说完还晃了晃自己的手臂,调皮的样子很像个讨巧的小孩。
“我们……”梁言言突然脸色煞白,明晃晃的太阳下她感觉自己四肢百骸冷的都脆弱了,身体沉重的力不从心的。
张虚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一串桃木船,拉起梁言言的手给她戴上。
“我刚刚突然感觉好冷!还感觉很累……”梁言言皱皱眉看着张虚。
“小木匠老子在你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