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司机在一声声的鸟鸣声中醒来,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地上,车门大开着里面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也在睡觉。
他赶紧起身心里莫名有些胆寒起来,诚惶诚恐的走到车跟前开口道歉,“对不起二位,我不是故意……”
“上车送我回去吧!这事与你无关,”张虚睡眼惺忪睁开眼吩咐到。
小木匠也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不过没什么精神说话。
司机一听不放在心上,立刻上车开车走了,他年纪大了开了一辈子车,要是因为这次做的不好被撵回去了,他上哪还能找到这么高的工资了?故而心里对张虚又多了一丝感激。
小木匠先被送去了酒店休息,他来了一直住在酒店里,然后才是送张虚回事物堂。
张虚回到店里直接上了二楼,还随手把二楼的门给关上锁死了,张母随后跟着上楼一看门关上了,便知道女儿在做事是不能让人打扰的。
拘起一捧冰凉的水,张虚把脸埋在手心的水里,刺骨的冷水冰的她一激灵,放开手看着镜子里的人。
一脸的寡淡无情,眉眼弯笑凉薄,白白的皮肤仿佛都要破裂了,薄薄的嘴唇没什么血色,一看就是短命鬼的相。
抽了一张纸擦干净脸,走到供龛前拿出一个包裹,点上香放进香炉里,拿碗接了一碗水倒进千金壶,又从喜娃娃肚子里取出木头人扔进空碗里,壶嘴对着木头一点点的倒水。
干枯的木头没什么反应,她又倒了一次进去,木头还是飘在水面上没动静,当张虚拿壶倒了第三次水的时候,
烂木头人在水里吱吱的喝起水来,它干枯腐烂的模样一点点的在变了,喝饱水以后像是新从树上折下来的木枝一样!
张虚看着木头人眼里都是冷气,看了半天放下壶拿起旁边的喜娃娃,目光闪过无数思绪和沉闷。
她苍白的脸色也在转换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一点不像一个病枯孱弱的人,张虚转头看向镜子里,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镜子里的人身上多了很多阴冷的气息。
她想也不想的抬手就扯了供香,一桌子的东西掉在地上摔的噼里啪啦响,甚至千金壶还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张母正在楼下呆坐着,听到楼上一声巨响传下来,她起身就往楼上跑去,走到门跟前举起的手轻轻的又放下了。
眼里都是满满的担心,小虚这一趟回来明显变了脾气,她也不敢多问,女儿不耐烦的表情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虚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挣扎了半天终究是担心占了上风,连续拍了好几下门被打开了。
“小……”
“有什么事吗?”张虚神色平静的问她妈。
“没……我就是听到楼上有什么东西摔了,上来问问看什么情况,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张母小心翼翼的问到。
张虚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供龛前,蹲下身体捡地上的东西。
张母紧跟在后面,看着地上的水还有一节木头人,没灭的香火也洒了一地,赶紧蹲下帮着捡东西。
张虚捡了碗和千金壶起身,“晚上丁木匠来了你让他直接去,我今天晚上在家有事做,赶不及的话大约么不会过去了。”
“明白了,”张母快声的答应下来,目送女儿拿着娃娃下楼回去,小虚什么时候变得喜怒无常了?想张口喊人在问问清楚,可是女儿已经走远了,只能忧虑的放在自己心里琢磨。
张虚回到家关上自己的房门,把屋里所有的窗帘拉上,在黑暗里一针一线的拆着喜娃娃。
……
“她不去了?她回来是出什么事了吗?”丁木匠皱着眉头不满的问张母。
“没出事,走前就给你留了这么一句话,你愿意就去,不愿意就别去了,”张母口气不好的说完。
丁木匠脸色都不能用阴寒形容了,在店里磨蹭了半天只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