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吗?”陈柏青把车停好下来走路,冷风迎面吹的头皮发麻一凉,开了四天车一行人在老爷子的指路下来到镇上。
怎么整个镇子看起来阴森森的死寂?大白天在日光下都感觉灰蒙蒙的,镇上零星来往的人都没有表情行色匆匆的,镇上的建筑风格就跟电视上放的民国建筑很像,脏破脏破的没有一点人气。
“来到这里别乱说话……”
“七煞地?死人穴?好好好……!是块凶吉的葬棺地!我们都死在里,我都死在这里!”疯先生下车还没站稳突然跳脚拍手笑好起来,手指着眼前的地界碑两眼发光发热,这是一种骨子里对地势的痴狂。
陈柏青搓着双臂胆寒的看着疯老头,“你有病呀?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还让我死在这里?”
张虚侧目看了一眼,“就因为你好吃好喝的待他,他才让你死在里,这里虽然名为‘吉祥镇’,实际还有一个名字叫‘镇魂镇’,百十年前龙城有名的乱葬岗,后面大范围的扩大改建,这里被建成了活死两用的吉祥镇。”
“你是普通人一会进了客栈就闭紧嘴巴,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见到什么,都假装从未见过,管不住自己就得把小命搭进去。”
“还有,看紧疯先生别让他疯言疯语的,这么大年纪了别让人活祭了。”
“我怎么看住他呀?我又不能拿针给他嘴缝上!”陈柏青为难的看着疯先生。
李老爷摆摆手,“我们先进去再说。”
陈柏青拉着疯老头推着行李,莫名其妙的跟在祖孙后面朝着镇外走去。
“小妹?不是要去住什么客栈吗?怎么去镇外什么意思?”
“吉祥镇普通人看就是普通的破落镇子,我们去的是另一个吉祥镇,你把这个戴上,”老爷子说完反手拿了一个手指大小的铜兽递给他。
陈柏青接过东西仔细看半天,“是个水牛?”
老爷子跟张虚都没有回答他,走了约么有二十分钟,在一片树林水河交界处停下,四面八方的寒风像长腿了一般,纷纷往几个人身上跑。
疯先生激动的大笑起来,努力的想挣脱陈柏青钳制住他的手,两眼放光的盯着水河看。
水河约么三四丈宽,长长的看不到尽头在哪里,一条河就像一条白线一样,生生的把地界劈成了两半。
“他怎么了?”陈柏青苦逼的抓着疯先生不给他挣脱掉,这么大年纪了力气大的吓人!
老爷子转身走到陈柏青身边,苍老的手抓住他的手臂连拉带拽的把两人拽去了河中心。
张虚接过行李紧跟其后的追过去。
刚感觉到冰冷刺骨的寒意,眼前就出现了吉祥镇,看着人来人往的好不拥挤。
“好冷!小妹,这么多人走路怎么没声音呀?早知道转来转去还是要回吉祥镇,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在镇里不出来呢!还白白的浪费走了二十分钟路。”
张虚也不理会他唠叨,低沉声音吩咐到,“抓紧疯先生,这里跑丢了没法找人。”
“啊……知道了,”陈柏青走神的接了话,用力的攥着疯先生的粗糙手腕,恨不得给他掐断跟自己的手牢牢的粘粘在一起。
几个人走到一个老式客栈里,半人高的柜后面站着一个头戴西瓜黑帽的男人,清瘦的脸上一架黑框眼镜遮盖了他大半张脸,嘴唇上方有两撇小胡子,人中中间有一个大黑焐子,薄薄的嘴唇都挂不住相了。
“三间地字房,”李老爷子上前拿出秤,把一卷钱放在秤盘里递过去。
柜台后面的人抬眼打量李老爷子,又对着身后的几个人看过来,当他看到陈柏青目光犀利起来。
“秤命李,他可不能住进我的客栈里,别沉了我客栈的名头,”说着把秤盘往老爷子跟前一推,明显就是撵他们走。
“我们这次来不参与斗法,只是为了长见识,看见他的样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