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水我每天必须要喝一碗,从第一天苦的我爬不起来,到后面我慢慢的麻木习惯了也接了好几年的船,阴河水也并不都是苦的还有酸的,唯独没有喝到所谓的苦涩。”
“大概就在我十六七岁那一年吧!阴婆要换人了。”
“”那我看到她麻木的走到孟婆前,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下去,转头露出我见过的第一个笑容,小虚,汤是甜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跳了投胎泉。”
“我傻愣愣的站在船上,拿着碗舀阴河的水喝,酸涩的水让我几乎流干了十几年的眼泪,那一次过后我再去撑船喝水都是无味的。”
“再后来我姥爷就不再让我去帮人撑船了,他会利用我寒暑假没事的时候,带我上观到庙的去帮人秤命秤骨,帮人秤多了骨重,反而不敢受别人一声秤命师先生。”
“为什么?”陈章林恍惚的问到。
“怕骨瘦如柴吧!你看我也不是无所不怕的,特别怕像刘婆那样的,夜里出来永远直不起腰,好似一只老迈的山狸猫在月光下行走,身上都是烂木头的味道,”张虚嘴角的笑容特别的不真切。
陈章林眼里除了黯然外,余下的所有话都变成了一口口的姜母茶。
“为何阿姨可以……结婚……生子?”
“我妈就是个堂先生而已,帮人请请平安财什么的,就这我们姐弟都不是很平安,会看先生的人感情都特别淡,多多少少都不喜欢被俗事所羁绊着,因为都明白自己要不起什么,就像斗地主,一个字‘过’!”张虚说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陈章林喝了一口手里凉掉的茶,辛辣的苦涩他也感觉到了,只是一时难以释怀这份酸楚。
“小妹我给送饭来了,”门口传来声音。
张虚抬头看陈柏青,正伸头缩脑袋的拿东西挤门缝里对她笑。
“今天是小哥他们大喜的日子,你跑这来不像话吧?”
“又不是我结婚的,”陈柏青走进来吊儿郎当的说完。
“还有一个呀!这饭……?”
“不够你再去前面买点回来,”张虚起身去隔间烫了三个干净的碗出来。
陈章林本来打算走的,可是又觉得自己不够大气,也就坦然的起身帮忙拿饭菜出来吃。
“这么多菜还不够吃吗?”陈章林问陈柏青。
“别问我呀!得问小妹够不够。”
“够了够了!把门打开吃饭,关着玻璃门不透气屋里都是饭菜味,”张虚指使陈柏青去打开门。
“还是这里吃饭清净!”陈柏青狼吞虎咽的扒着饭菜。
“你闯祸了?”
“怎么可能,姜家今天也来了,也不知道怎么跟我爷爷说上话的,上午还问我你怎么没去呢!”
“唐宣峰应该恢复的不错。”
“我看着也是,要不姜老头说话能那么亮堂?上次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可是还在眼前的,”陈柏青笑呵呵的说完。
三个人坐下慢慢的吃着饭。
“对了小妹,你再有事出远门能不能带上我?”
张虚看了他一眼,“姜家的事还没吓够呛?”
“怕归怕但是我最近不是……”陈柏青扯扯嘴一阵苦恼不耐烦。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妈给我安排了一门相亲对象。”
“人不好看?所以你不喜欢?”
“好看!那可太好看了,就是不是我喜欢的菜,人吧!过于世故人情老练了,二十几岁的姑娘老练的跟六十七岁的老人一样,一身没有鲜活朝气的,不好!再说了我还没玩够呢!”
陈章林看他苦恼的样子不自觉的笑起来,“你不喜欢她,说不定她也不喜欢你呢!听你描述的模样那姑娘八成应该也不喜欢你这样的,你这样的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吗?还不如见了再做打算,要是互相都不喜欢的,见面还能把话说清楚。”
“呦呵!你还挺有经验呀!”陈柏青打趣的看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