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虚在她姥爷家里过了几天惬意的日子,才收了心回自己家准备回市里上班了。
“一会让你爸骑三轮车送你去坐车。”
“不是砍树去了吗?我自己坐公交车都能走,墩墩的事你跟爸怎么打算的?”
张母一听女儿问话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院子里玩耍的孙子眼里闪过挣扎。
“他该上学了,不能老是在家里玩,张续没个打算吗?”
“还是想让我跟过去照顾,”张母收回目光眼里一闪而过的厌烦。
“你要是真舍不得,等我去城里安稳下来租好房子了,你到时候跟我住,白天过去张虚那边接送孩子上下学,晚上等他爸妈下班了你再回来。”
张母眼睛顿时亮了随即暗淡了下去,“我不去,她那个妈眼里都是钱,什么时候把你弟的安危放进心里了?一天天的不识抬举眼色,我都回乡下了还打电话让我去给人办事的!”
“妈你自己可想清楚了,不愿意去就把墩墩送回给他爸妈,别耽误他上幼儿园,也提前让张续有个准备工作。”
“我考虑考虑,这个给你带着,出门在外自己小心点,要是蓝兰总是麻烦你就躲着点,”张母摘下手腕上唯一的一个镯子,颜色水头质地看着都只能勉强是中等的。
“你收起来吧我用不上,那是姥爷特地给你寻的,好了我也该走了!墩墩,姑姑要去城里上班了,等你开学了我们城里见!”
“姑姑什么时候见?”小男孩飞快的跑过来。
“十几天吧!到时候姑姑去看你好不好?”
“好,姑姑我想再吃一颗牛奶糖可以吗?”
“小鬼头!”张虚闻言笑起来。
“只可以拿一颗糖。”
看着孩子跑进屋里,她起身拎起行李准备走了。
“我送你,”张父走到门口刚好碰上女儿出门。
“你去哪了?小虚等了一早上?”
“我去她奶那边了,丫头要去你奶奶家看看吗?”
“不去了爸,车票的时间快来不及了。”
张母神色不好的看了一眼张父不过没言语。
张父讪讪的笑了一下,进屋骑着三轮车出来,看女儿坐好后开了六十码走了。
到了车站车子也很给面子,五分钟都没等到就减票进站了。
“去了好好上班照顾自己,好好的找个男朋友,听到没有?”张父在栏杆前急切的叮嘱女儿。
周围等车和检票的人都看向他们父女,一向只有母亲才会这般叮嘱,很少看见父亲细心叮嘱的。
张虚回过头看她爸神色认真的说到:“爸,你回去吧!我到了给你跟妈打电话报平安,也会好好上班的,”说完转身走进里站上了车。
张父有些愣神的看着女儿,“她清冷的架势怎么跟她姥爷一模一样?仿佛一切俗物都看不进眼里,对父母的感情淡漠,对兄弟的感情也淡漠,对至亲的人都很淡漠……”
坐上车的张虚手撑着头,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发呆,出神够了从包里掏出一本泛黄的手扎本,黑色字体是端正的小楷,如果细看看就知道这是手写的字。
一路上她专心致志的看着书,整个人都沉浸到了书里,这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地舆图,不知道是哪个大先生遗留下来的,被她姥爷得了,又听她说了“九局风水”的事,当即找出来送给了外孙女。
“姑娘,你这本书卖吗?”
张虚抬头转身看她座位后面说话的人,一身中山装,板寸头,国字脸,极长的高山眉,配着狭长的眼睛,眼角还有不少细细的纹。
“不卖,”张虚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姑娘,这书你看不懂的,留你手上也没什么用,你说个你满意的价行不行?”那人亲切的伸着头一脸好商量的架势,似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我说价你出不起的,而且你……”张虚似笑非笑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