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这怎么可能,且不说前者有没有机会,后者已然有了登天之势,两者不管是武力对拼,还是心理博弈上来说,百川根本不是云海的对手,该不会是那些江湖人士鼓吹出来的吧。”对于有人可以越境杀人,云胡灵虽年幼,但却一副你别骗我,我不信的样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江湖纷扰,总的有那么一两个七八个惊才绝艳之辈搅动江湖,不然这江湖不就成了一潭死水了吗?到那时,岂不是很无趣?”云白谷微笑,夕阳西下。
“那个叫钱耀平的岂不是算是可以开宗立派的一代宗师了?为何要加入朝廷去寄人篱下呢?”云胡灵不解,如果这人还在江湖,那这江湖中岂不是又要多处于一座盘踞一方的江湖势力了吗?
“因为啊这座江湖上面,压了座朝廷啊,不过这钱耀平这辈子也就止步百川了,此生无缘云海,这便是加入朝廷的后遗症,毕竟寄人篱下,就算你是江湖武评前十又如何,走到哪就要遵守哪的规矩,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在朝廷那座不输于江湖的地方,没点八面玲珑的本事,又怎么可能爬到太尉这个正一品的肥差上面呢。”云白谷感叹不已,江湖上少了一个钱耀平,可那座朝廷里却多了一条忠诚的鹰犬。
云胡灵也学着大哥将双手放在下巴处,看着越来越低的太阳,两人一阵无话,云白谷没有继续说,云胡灵也没有追问,身后云青莲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大一小二人,她也想过去,但,她还是走不出来。
“至于那江湖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等你以后再长大些自然而然的就知晓了,所以,下山吃饭去咯。”云白谷忽然起身,转头刚好看见云青莲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直至太阳彻底落下,一切归于黑暗,紫恒天也陷入了难得的寂静之中,云胡灵拉着大哥的手一蹦一跳的去了山腰,云白谷的院子,在那,赵晓兰早已备好了年夜饭,等着他们兄弟二人回来。
年夜饭不是很丰盛,但云白谷却是吃的格外痛快,时不时的还给云青莲、赵晓兰、云胡灵夹菜,乐的赵晓兰合不拢嘴,可眼角处的湿润却从未干涸,云青莲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云白谷一眼,直到饭席结束,一家四口来到那座孤坟前,赵晓兰站在一旁,云家三姐弟一叩三拜,三叩九拜,烧了些纸钱,说了些什么来年保佑这个家平平安安的祈愿话,守了岁便各自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一位守山人来报说是山下有位落魄道人前来拜山,说是要见大公子和山主,赵晓兰闻言便知正主来了,青城山掌教,张昀峰。
“见过道长,道长一路辛苦。”赵晓兰将张昀峰请入山上,奉香茶一杯,瓜果一盘,云白谷依靠在柱子上,目光在张昀峰和赵晓兰的脸上来回闪烁。
“客气客气,此次来紫恒天请大公子入青城山习武求道,乃是青城山之幸事也,赵山主不必如此。”张昀峰抖了抖破落道袍,目光停留在云白谷身上,虽然二人之前在山野中的破落道馆中有过一面几词之交,但毕竟那时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自然也没有细看这位紫恒天大公子的根骨如何。
“有劳道长费心了,犬子的情况道长你也有所了解,还望以后多多包涵。”赵晓兰含笑臻首,看着云白谷的目光带着一丝不舍。
之后的一些出行明细,路程安排什么的,云白谷只是在一边安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云白谷知道,只要现在他开口,说一句,我不想去了,赵晓兰就算在拉不下脸面,也会同意云白谷的做法,但他没有说,赵晓兰忙了大半辈子,守着那空名一年又一年,娘她不是辛苦,是命苦啊。
听闻兄长今日就要下山随那青城山的掌教去往青城山的云胡灵飞奔到大殿,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抽出自己的小木剑朝着那端坐在大殿中的张昀峰就是一剑。
“胡灵,不许胡闹。”开口的是云白谷,他一把揽过眼眶通红的云胡灵,这小家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