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势如同被敌人打败的士兵狼狈不堪。
慌乱之中一只脚绊到了障碍物上,他直接来了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哪里是什么障碍物绊倒的,其实是从枯草丛里伸出来的一只干枯的老手,这只干枯的手死死的抓住了索八的脚脖子,苍老的手如同干树枝一样,没有一丝血色,一层一层癞癞粑粑的,就跟生了大疮似的看上去特别恶心。
索八暗自揣摩着,这是人手吗?人怎么会埋在草丛里不出来?只伸出来一只手去抓人。不会是埋在地上的死人诈尸了吧?或者是千年不腐的死尸成了僵尸?在道观就听师父说,僵尸不好弄,咬死谁谁就会变成僵尸,师父就曾遇见过僵尸,差点自己也成了僵尸。
索八越想越害怕,脸色顿时吓得跟一张白纸似的,他坐起身来一边伸手去掰抓住自己脚脖的干手,一边哭求着。
“僵尸爷爷,还是僵尸奶奶,您放过索八吧!俺可没得罪您。”
这只枯手又硬又凉,痛得脚踝跟裂了一般,另外冰凉刺骨。奇怪的是大拇指上还戴着一枚玉扳指,还是个贵族僵尸,扳指的材质应该上等疆和田玉,包了厚厚一层的浆。当然索八不懂什么和田不和田的,他也没心思鉴别扳指的品相与材质,现在的他只想摆脱这只魔爪,一切跟命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看似干枯的手倒是非常的有力道,索八费了吃奶的力气才算把大拇指掰开,可其他四根手指还是死死的攥住不放松。索八腾出右手也死死的握住它的大拇指不放,他说什么也不能让拇指重新合拢,不然就白费力气了。
索八本意是掰开枯手然后跑路,没想到竟把人家的扳指给撸了下来,扳指一离开枯手的大拇指,就如同触碰到了它的机关,整个手立刻全部松开了,索八见机起身就跑。
什么烂肉不烂肉的,去他大爷的吧!先逃出这个鬼门关吧!肚子的问题等把命保住了以后再解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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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索八甩开大脚丫子没了命的跑,到了现在另一只破鞋也甩丢了,脚被扎得哗哗流血都想不起疼,这个所谓的贝勒爷这回奔跑的速度快赶上长跑冠军了,身后有头狼恐怕都追不上他。
跑了半天实在跑不动了,再跑下去估计都得累吐血,他一个急刹车然后抱住一棵老杨树,呼哧带喘又咳嗽。手里还死死的攥着那枚玉扳指没撒手,他看了看扳指,然后把扳指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这枚扳指戴着还真正好,如同为他量身打造的一样,现在的索八感觉身份立刻提升了上来,这回真像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贝勒爷了。自古贝勒爷就有三样宝,扳指、核桃、笼中鸟,想着想着不禁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还好把扳指给撸下来了,回头卖了它买半斤好牛肉,哼!跟你八贝勒爷逗,你还毛嫩。”
刚才的索八就是一只没头的苍蝇,一顿乱飞乱撞的早就不知道自己跑到哪来了。小眼睛向四周扫视着,他想辨别一下方向,好找到回山神庙的路径,然而漆黑一片,无论他怎么揉眼睛也看不多远。
突然前面出现一盏灯光,虽然不太亮,但看得出是有户人家,有人家俺就不怕了,敲门进去住一宿,哪怕住他家的猪圈,也能躲过了清明这个鬼节,想到此他一下来了精神头,推开大树,径直奔那户人家而去。
灯亮的人家就是三间茅草屋,坐落在一个叫六马架子的村子。很久以前这里荒无人烟,到处有狼出没,根本就没有人家,后来掀起了闯关东的潮流,从关里来了一户人家,在此落了脚,搭建马架子安身立命。
大文豪鲁迅曾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有了第一家就不愁没有第二家,没过多久相继又搬来了五户人家,也都搭建马架子住了下来,因为一共有六个马架子,所以都管这个屯子叫六马架子,虽然后来六马架子村户数达到了几十户,随着人们的生活有所改变,后来马架子也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