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想着，便跟着问出口来，“哥，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戒烟了。”
那股淡淡的烟草味也就只在客厅缭绕了一会儿，这会儿卧室里完全没有了烟味，只有他们彼此缠绕在一起的味道，闻起来有点少儿不宜。
陆以衍以为她不喜欢烟味，便抬手扇了扇，然后将目光转回来，认真看着她，认真给她解释，“我刚才在后悔，情绪上来了，没忍住，抽了半根。”
只抽了半根，剩下半根在看到秦悄进屋后就立马掐掉了。
其实陆以衍没有告诉秦悄的是，他以前从不抽烟，出国养伤那段时间，总是会时不时想起秦悄来，想到他离开京州那一天，秦悄没来送他，连一句告别的话都没有，尽管他向身边人传达出来的是不许在他面前提起秦悄这个人来，但还是从季澄他们有意无意的三言两语中得知秦悄的处境很是艰难。
秦家破产负债，秦升在狱中自尽，杨慧身患重病。
秦悄把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全都卖了来还债，和杨慧挤在狭窄闷热的出租屋里。
秦悄辍学了，去给阮明珠做替身。
……
每每听到一两条关于秦悄的消息，陆以衍就会不自觉感到胸闷，实在无处发泄，憋屈得厉害了，就会抽一两根烟来缓解一下情绪，好像通过一连串吞云吐雾的动作就能将心里的压抑排泄出去似的。
回国后那段时间抽得尤其厉害，这其中当然完全是因为秦悄，秦悄重新存在在他的视线里，秦悄的一举一动牵动着他的所有情绪，尤其是他看到秦悄受委屈或者刻意和他保持距离、还有秦悄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的时候，他心里就憋得慌，好像唯有点燃一支又一支烟烟，才能将胸腔里那股情绪压制下去。
他那时候还没有看清自己的内心，但却时不时会产生一种将秦悄按进怀里的冲动。
有冲动的时候，只能靠抽烟压制着，否则他担心自己会吓到秦悄。
“后悔？后悔什么？”
秦悄想说的是，她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没什么好后悔的。
“后悔没听你的话，早点回这里来。”
若不是他情感认知迟钝，若是能早点认清自己对秦悄的感觉不是讨厌的话，他们可能在很早之前就决定相守这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