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跟着收紧了一下。
秦悄对陆以衍的心理活动浑然不觉，自见他面部表情骤然转向严肃，心里盘算着陆以衍应该还有一堆事需要处理，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跳下高脚凳，“我先回房了，哥，晚安。”
“晚安。”
洗漱完躺到床上翻手机，秦悄发现陆以衍在三分钟前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他的微信账号和他这个人差不多，昵称就一个简简单单的“陆”字，头像是一只看起来表情闷到不行的黑山羊，朋友圈虽没有设置权限，但点进去半条状态都看不到。
划开私聊界面，秦悄打字删除，删除再打，再删除，思来想去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说不定这会儿发消息过去会打扰陆以衍深夜办公，她就是想对陆以衍说声谢谢，谢谢他准时回来，让她不用再抱着手机倒数日煎熬过日子。
打打删删，最后一条消息都没发过去，最后百无聊赖地划到自己新近的收藏表情包，欣赏了一会儿小猫表情包，然后连界面都懒得返回，就自暴自弃地将手机塞到了枕头下，捧起剧本，认真研读起台词来。
完全没有注意到，手机屏幕蹭到枕头一角，无意触发了一个表情过去。
陆以衍看着“对方正在输入中”了半天，自己这边却什么都没收到，最后突然接收到一个表情包。
一只粉色小猫猫正举着爪爪比心心，不觉失笑，抬手打了两个字过去。
秦悄是在第二天去医院的途中才后知后觉发现她不小心给陆以衍发了个软萌软萌的表情，陆以衍只回了两个字给她。
——快睡。
估计也是对她这种大马哈行为很无语，秦悄为此脸热了好一会儿。
身患重病的人似乎对气候变化尤其明显，入秋以来，杨慧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最近身体状态更是越来越差，她到医院的时候，杨慧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一大半元气，昔日圆润的脸盘塌陷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