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都传开了,我们远在华山都听说了。”
“知道什么?”
“周爷爷,就是你祖父啦,对外公布,把下一任家主位置传给你了。”
“什么!为什么?大哥呢?”
“看来你消息真够闭塞的啊。我告诉你吧——从哪说起好呢?有了,你知道吧,李盟主家的芸儿姐姐,不是自打娘胎起,就得了一种挺难缠的病吗?”
“这个我知道,芸姐患有先天心疾,一向由祖父诊治照料。”
“就是这个。你大哥背着你爷爷偷改了芸姐的药方。都说当时如果不是有众人拦着,你大哥险些会被周爷爷当庭打死。”
“决无可能,以我对大哥的了解,大哥决不是那种没有把握就敢乱改药方的人。更何况这药方,还经过祖父长久锤炼和拟定,行之有效的。”
“这些更详细的我就不清楚了。听说是为了一味药材,起了争执。林大哥,就是你刚提到的昆仑山的林恩山大哥,他不是芸儿姐的未婚夫吗?好像就是他,九死一生的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宝物,但是好说歹说,周爷爷就是不肯采纳,反倒斥责你大哥他们二人是被鬼迷了心窍,心术不正,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李盟主也断然拒绝了,这才有了后面那些事情。”
“如果所谓的宝物诚如祖父所言,并不适用,大哥更不可能会点头应允了。不行,我要回一趟周家。”
“你还回去干什么啊?你们家正乱着呢。你应该跟我上昆仑山去。武林盟内喜欢你的那些伯伯叔叔们都说了,这可是你乘势而起扬名天下的绝佳机会呀,他们会看在家师的面子,助你一臂之力的。”
“等一会儿,我并没有应承下这件事,即便大哥去不了,周家也可以派其他人去。我不愿去。”
“可是,为什么啊?”
“说出来你或许会觉得我的想法幼稚吧。不过,我总认为,不小心受了伤、得了病,请大夫治愈,是件稀疏寻常的事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但是,无病无灾,主动招致伤痛,该怎么形容好呢?我学医的初心并不在此。相比到武林大会上替人包扎,交换赞赏,我还是更愿意……”
“那你让我师姐怎么办啊?像你这种幼稚可笑的想法,像你这种只考虑你自己的想法,你有替我师姐考虑过吗?你知道我师姐在背人处曾偷偷抹过多少次眼泪吗?”
“……这件事情,同你师姐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究竟为什么一直推迟婚期不肯跟我师姐痛快地成亲,还不都是你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接受家中的资助。可以啊,你可以拖,你可以等,你可以耗到两鬓花白彭祖千秋直到在江湖上站稳脚跟为止,但是我师姐她耗不起啊。你知道其他人都在怎样悄悄议论她吗?他们说,即便她能代表师门出战能怎样,能力再强又怎样,貌若天仙又怎样,还不是个被夫家多次拒娶的老姑娘!这些恶毒的抵毁都是你害的!”
“胡说八道,耳食之谈,是你师姐……”
“咣!”木扇门被一脚踹开,门外,白远默脸色难看地站在那里。
“你说你师姐是阿离的什么人?”
“未婚妻。我师姐是赋别哥明媒聘定的未过门的……”
“滚出去。从哪来,滚哪去。”
周君离从僵直的状态,一点点转头,看向门口,他轻轻道:“小默,小酒说的都是真的。”说完,拍拍宋亭酒的肩头,“小酒,你先到外面稍待一会儿,我有话要与你白大哥谈。”
直挺挺的冷硬石雕,不避不让,像是气到发疯,却有苦倒不出,只能努力忍住了,不低头。
周君离伸出手,想抓住他:“小默……”
白远默向后一躲。
这一躲,好似剥落反常,他又恢复正常了,
于是举高手中的酒坛,晃晃,轻松地笑道:“阿离、先生,我去打酒回来了。他一边慢慢弯腰,将酒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