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已把毕先作伪装的“面皮”揉弄一团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书生弯眉弯眼只是笑:“毕先,你可想好了,你能承担得起再度对我动手的后果吗?错不过二。”笑得跟周钰恒一模一样。
“还没动手呢。你他娘、我他娘、娘要嫁人天要下雨。”没等书生动手,毕先自觉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才说,“把□□还我,这里不是咱们的地盘。”
“即将是了。即便不是,有我在也用不上。”书生转过头,对着胡同入口的方向笑,“难得你们来江南游玩,这一带我熟悉,带你们四处逛逛吧。”
这次的举手投足,亲昵却无狎昵,已然是“周钰恒”了。
兜绕一大圈总算甩掉尾巴的花谢秋闻言,立刻亲亲热热的黏了过来:“月升兄,真好,你能毫发无伤平平安安真是太好了。家母她十分内疚,也万分的惦念你。这一路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被人掳走的?”
“说来话长,还是留待日后再说吧。眼前有更要紧的事。”书生伸手按在花谢秋的肩头,与他两个头凑作一处,神神秘秘道,“忍冬,待会千万矜持,别喊出声来:今晚撷华楼压轴的是《单刀会》,力推的是新近风生水起专□□生的……”
“单朴龄?!是他吗?”双手捂嘴,不敢置信的张大了一双眼。
“对。是他。”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我我、他他他、真的吗?我的大前辈,他的每折戏我都倒背如流。高难度的技巧信手拈来,威武浑厚,有一人一台大戏的感觉。一次不听,抱憾终生!是他本人吗?是吗?我我我都不知道他来了江南,我嗐——现在还来得及抢票吗?”
“散票都没了吧。”
“什么?!我不跟你们一起了,这就去银票行。要是高价还收不来票,我今晚就倒吊在戏楼上面了!”
“哎别忙走啊。我早定下了一张桌子,视线尚可,戏台子正对面——”
“月升哥!你要我结草衔环当牛做马吗?我可以的!后半辈子请尽情的使唤我!”
“别蹭,一边去,别缠着我,怪热的。待会听戏之前,陪我先去买一套成衣……”
毕先隔着花谢秋,装作没在看“周钰恒”的样子。
声音对,姿势对,表情对,说话的方式对,甩扇子的动作也对……就连味道,一贯的清幽素竹的清香。
只剩下脸了。毕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又疑惑的左瞅右瞅,明知道不对劲,但也指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他娘的,跟上去瞧瞧,争取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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