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吗?”
倒地者用力推向白远默的胫侧,纹丝不动,他不见畏惧,气焰倒比之前更加的嚣张:“你这种杂役小喽啰还不配和我说话,速速叫你们老板出来,马灶王有话吩咐他。”
“马灶王?谁?哦,马猴子啊。他让你们来的?”
“你竟然敢对马二爷不敬?!就是你老大见着咱们灶王爷也得乖乖跪着拱手道一句‘爷’,你个毛头小鬼算老几?”
白远默开心的哈哈大笑,他当场摘下纯黑的面具,俯下身去:“看仔细,记清楚。这次原谅你。”傲慢而深刻的五官,尤其一对儿奇特的眼眸,传闻一般,见之难忘。
撇开面具,对着张口结舌的可笑的脸,微笑:“替我向马灶王致以敬意。请他耐心稍候,待我收拾完曹判官,下个就轮到他了。”
谁也没看清楚白远默究竟做了什么,只隐隐觉得他灰亮的眸内闪过一缕似有似无的红痕,躺地的出千者立刻惊恐的瞪着自己竖在左右两侧的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左右开弓,一巴掌紧接一巴掌的左右对抡双颊。他自己动手将自己打到鼻血横流,唇齿开裂。
白远默满意的起身站直:“还不滚?需要我教你们怎么给饲主带话吗?”
“是妖术!”胆都要吓破了,却不能退。亡命之徒的命虽不值几个碎银子,但都是见血续命的换命钱。正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挡灾。
“怕个屁?他又没三头六臂十八般变化。我们一哄而上,乱拳也能打死老师父。兄弟们,抄家伙!”是壮声势的虚喝。
白远默抚掌笑赞:“好。有勇气。”
他掀去兜帽,慢悠悠的拉开兜帽的系绳,将兜帽脱下来,叠得平整服帖,交至一旁荷官的手内,也顺手捞过几粒骰子,边走边向上抛投:“温故可以知新。上士闻道当谨行之。昨日的课业是《扁鹊心书》,人于无病时,常灸关元,气海,命门,中脘,可得百年寿……”
笔直的向闹事者间走,对抽刀挥来的招呼视若未睹,字字句句清清楚楚,每念出一处穴位的名称,骰子便不偏不倚的弹中对应的穴道。
被击中之人,无一步惊吼出声,接着大汗淋漓,似从水底打捞出的某种软体活物般,四肢扭曲,口水眼泪鼻涕或是其他闻得到气味的□□,潺潺而下。
惟剩不停的舞,不知疲倦的舞,不知所措的舞,奋力的舞。
舞着舞着,绊作一团,也纠缠在了一起。你的手别住了我的腰,我的腿压向了他的头。雪球
。似的越缠越大,与之相反,体积却越缩越小——仍是不要性命的弹跳着手舞足蹈。
在“人球”被压榨至极致、马上要成为饼状前,白远默打了个响指,及时的制止了惨剧的发生。
他傲然而立,一副救世主的仁慈姿态:“往后大家都是共事的兄弟,跟马灶王倒不如跟我。至少,我有能力保护你们,而不是缩在你们背后等待保护,是吧?”
还有什么能比亲眼见到的事实更具说服力?
自抽耳光的领头者,经过长久且认真的考虑后,率众服软和讨饶了。
白远默扶膝蹲下,赏识的拍了拍臣服者的肩头,笑道:“来人,扶自家兄弟后面休息。”
一场干戈转眼消弭。
自有人扶起歪斜的桌椅,打扫散落的赌具。不过数弹指间,赌场重回鼎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热闹。
白远默微扬下巴,示意二楼不知帮忙心思多一点还是看好戏心态占多的若干人等,“这次真走了”。他重新罩回兜帽,往后门去。
眼见要出门了,一只手,从背后,确信无疑的拍了上来。
不等它沾及身侧,白远默已反手回击,面目狰狞可怖——待定睛看清楚来人后,“阿离,你怎么来了?”冷锐的笑一下软成一滩柔水,化成春风拂面光华溢目。指爪也顺着竖领下滑,体贴的拂着衣领,煞有介事的提醒道,“你看你的衣扣怎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