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了不舍的眼泪,“随你怎么处置,只要能、只要借我十两银子!”
“哦?”银灰眼睛微微眯缝,似笑,颇感兴趣的样子。
索老七马上来了精神:“不错。我家的那个既温柔又听话,你让她向东她立马跑着去……”
“其他人什么样我都不在意,倒是你——”脚尖踩着对方的额头,将一张尚有湿痕的脸踩至俯看得到的视线内,似乎此刻才端详出对方是个什么模样般,白远默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得痞里痞气,“你长得也还过得去嘛。我看也别管别人了,就你吧,十两银子,随我处置,行的话,点头。”
犹豫又犹豫,迟疑了大半晌。
白远默冷笑数声,收回脚,迈过去。
“好。我可以委身于你,只要现在给我现银。”
“哈哈哈哈!”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敞声大笑。
十两一锭的银子应声落在地面,刚被一只手急切的握在掌心,只余数声冷笑外加一声冷冰冰的吩咐:“带他去把卖身契签了。今日日落前如果收不回本金和利息,就送他去接客,接到他还齐为止。”
“是。主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黑面具的黑衣人,二话不说的将索老七拖了下去。
。终于站到了相对开阔的二楼平台上,却不知怎的,烦闷和不安,一波复一波。略停了停,原本挪向大堂正门的脚,收了回来,转了方向,顺着绕向后院侧门的楼梯抄了过去。
没走两步,众赌徒聚集的一楼,牌张的碰撞,骰盅的叮当,博大猜小的呜呜渣渣,忽然于闹哄哄中寂静了。白雾弥漫热气腾腾醉生梦死间,一人,魔怔似的乱吠了起来:“我看见了,你出老千!你将‘平八’夹在指缝里换下‘弯八’,做成了‘铁树飞花’,比我的‘对四’恰好多出两点。不信你们看他的袖口里,一定有张‘弯八’的牌。”
被指责的人一脸无辜的摊开手:“哪有?”在一瞬间已将什么东西飞快的塞给了旁边的人,却老实的翻着遍身可藏东西的地方向众赌客展示:“哪有什么牌?他这是输怕了在污蔑我呢。哪个不信的尽可以上前检查,搜我的身,看看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真有好事者上前搜摸了一圈,替被指责的人证实道:“没有。他是清白的。”
听见好几个人都如此证实,一伙人从外围挤进人群,上前对信口雌黄的赌鬼推搡了起来:“你是用哪知眼睛看到别人出千了?能玩得起再玩,玩不起趁早滚蛋,别坏了大家玩乐的兴致。”
赌鬼见人多势众,非但不退,反而生出了誓要讨回公道的激愤来,揪住出千者不撒手了,破口大骂道:“你们是一伙的。你们在帮他藏牌。你们使诈。你们不得好死。”ωωw.cascoo.net
人群中一声声的撺掇和乱搅和:“冤枉好人不说,还敢乱咬人,大伙揍他!”
岂料看似形单影只的赌鬼背后也是有帮手的。于是单方面的殴打登时演变成了双方的混战。
有踩着赌桌前来救援的,有揍瘫倒地呼痛不起的,有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的。桌子哗啦啦被推倒掀翻,牌九骰子麻将双陆升官骰盅泼得乱飞,络绎不绝的或赌客,或看客,被卷进了这场互殴。
白远默好整以暇的自高处俯瞰这场极有针对性的□□,禁不住哈哈哈笑出声来:“看起来好像是知道我在这里啊。”
又一名黑衣人浮现出来,向他请示道:“主人,是否将捣乱的人抓起来?”
“暂时不用。我来亲自招呼这些客人。”
“何劳主人亲自动手……”
“对方只差没指着我的鼻子喊我出来了。这是瞧不起我哪。”玩味的笑意挂上唇角,白远默踩着二楼的围槛直接跳了下去,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出千者的面前,一脚,将人踏倒。
他眯缝着尖苛奇诡的竖瞳,居高临下的俯视对方:“拿不入流的手段到这里闹事,知道这是谁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