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显眼的站在了人群的最中央。
申瑞昆一边对着身后不认识的人低头道歉赔笑脸,一边又在小声嘀咕着教训申宁昆:“你平时不都喊那个人‘魔头’的么,怎么这次竟然公开喊他‘魔尊’了?你是不是真的疯了?还有,目无尊长、张狂无礼、不服管教、信口开河……无论哪一条罪名,都足够我们打扫三个月的茅房了。另外,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提的方法对方真的应下来了。而我们最后反而输得惨不忍睹,我们两个将来该怎么办?”
申
。瑞昆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后怕,此时真恨不能给申宁昆一巴掌,帮他清醒清醒。
哪知申宁昆根本就没有在反思。眼神中反倒更见迷茫了:“哥。刚才你听见没有。魔尊他出言维护我们了。并且啊,他见到我们滚下山时,还挺担心的望了过来。我感觉我听过的传闻跟他本人一点儿都不像。他怎么看起来,还挺像是个好人的?”
“错觉。都是错觉!”哥哥气结胸似的,差点要背过气去,见弟弟还不服气似的想再替敌人申辩几句,只能喃喃地念叨他,“申宁昆啊,出来一趟,你果然是中了什么邪了吧?你到底还能不能清醒了?”
“闭嘴!”身后的成年男子神情烦躁的呵止两人,“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把我们浮云洞的远程布控给搅和了个稀巴烂,现在还有脸说话。等着你们掌门回来惩罚你们吧。”他说着,又不客气的踢了两人各一脚。
申宁昆当即不服气的回头瞪了对方一眼:“这是我们门派的事。自然用不着旁人来瞎操心!”他说完,又去安慰哥哥,“申瑞昆,不用听他胡说,用不着害怕。有什么事都有我担着呢。大不了让掌门打死我,就当把命还给师门了。”
“不准胡说!”申瑞昆立目皱眉,“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口中虽说得笃定,心中却着实没底。只因为过度紧张而扑通扑通狂跳不止。也不知究竟是在安抚弟弟,还是在宽慰自己,他又喃喃的重复了两遍:“不会有事。我们不会有事的。”
他抬头去寻找辋川派的掌门,以及一向都是笑眯眯着对他们嘘寒问暖的师父。
他看见两人的脸色都既灰暗又难看。两人正从迎接青城掌门归来的人群中默默地退了出来。掌门气势汹汹,脚步也匆匆。而师父则一脸慌张,又笑得尴尬,正在缠着浮云洞的掌门拼命的解释着什么——谁都没有心情向默默跪在地上等候责罚的兄弟俩所在方向多看上那么一眼。
尽管心里再三期盼着人群移动的速度可以再慢一些,前辈们的步幅可以再缩小一些,但路程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段,兄弟两人终将迎来属于他们两人的江湖生涯的终点。申瑞昆深深地闭紧了双眼,在心底翻来覆去的重复着两个字“完了、完了……”
他内心充盈着黑暗与绝望,正自我挣扎与厌弃,一时就没顾得上再去看管弟弟。
果然,一时的忽略,再睁开眼时,就已经见到申宁昆已经与身后的那名成年男子冲突上了。
“你踢了又踢,到底还有完没完了!我们做错了事,自有师门约束。就算定了罪,你都管不着,何况现在还没给我们定罪呢。你算哪根葱,凭什么一直在踹我们?!”
他说着,跃了起来,先扬了对方一脸的沙子,随后,就跟发了怒的小牛似的,冲过去,“”得一下,当胸就将对方撞了个四脚朝天。
那名成年男子显然没料到会当众吃了一个大瘪,鲤鱼打挺般一跃而起,吐了几口沙子,气得当场就冲着申宁昆摆开了架势:“下三滥!你们破坏了我们浮云洞的偷袭计划,你们还有理了呐!我今天还真的就要替你们的师门好好管教管教你们了!”
但令他更没想到的是,申宁昆招呼都不打一个,便冲了过来。而他明明已经用双掌接下来了申宁昆的拳势,却被这个虎头虎脑的小个子,仗着一身的蛮力,硬生生的推着倒退了近十步,才勉强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