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不移的看向周钰恒,“怎么了?”
周钰恒不知想到了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应着:“也没什么。”
扇子如蝴蝶穿花似的在他的指尖上下穿梭着,突然被用力一握,周钰恒抬起脸,又露出了微笑:“我也想送你一件趁手武器。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陈欺霜连连摆手:“我不要别的。因为它们对我来说,已经是这世间最好、也是最顺手的武器了。”
他低下头,用手抚着剑鞘与匕鞘,看着它们,露出在最安心最放松的地方才会展露出的那种温暖放心的笑容。
“听你说得连我都心痒难耐了。要不然这样吧,你也教我学学怎么运使剑招和匕首吧。”周钰恒抖着合拢的扇子,仿佛宝剑在握那样挽出一个扇花,“其实我一直觉得剑才是兵器中的君子
。——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多加接触。”
陈欺霜很认真严肃的摇头:“这样不好。学多学杂了就不容易专精一处了。”又忙劝周钰恒,“‘惊鸿’就很好的。其实鞭法也有它的精妙之处,想要提高也并不难。我曾见过忘忧派辛玉隐的‘垂天三十六式’。他的武器路数跟你十分接近,招式也有很多可取之处。我可以教你。”
周钰恒见他如此用心的替自己考虑,故意装出任性的样子,逗弄他:“不学。我现在只对剑术感兴趣。”
陈欺霜哑口,他舔了舔下唇,结结巴巴的又劝:“那个、耍鞭子的样子、也是很、英朗和那个、帅气的。”
他见周钰恒只顾着遮着扇子笑,并不答话,于是狠狠心,直言不讳道:“练剑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十分辛苦,你是吃不了这种苦的。况且你年纪有些大,人老了,身体柔韧性会比不上孩童,现在想要从剑招基础开始学起,已经来不及了。倒不如认真磨练你现有的技巧……”
周钰恒开始还是微笑着的,听到陈欺霜很关心自己,满心欢喜,也跟着连连点头,直到那个分外刺耳的“老”字,直击心脏,突然间炸毛了:“且慢且慢!你说别的我也都人了。哇,哈哈!这个‘老’字算是什么意思?我有那么老么?可笑!我不过‘刚’十九岁而已,正是且插梅花醉洛阳的好年华,你说我老?哎呀,青龙使你不过也‘刚好’只比我小了七个月而已……”
陈欺霜觉得自己只是在实话实说,却遇到周钰恒这么激烈的抵触,心里也不是滋味,当即不服气的回嘴道:“到你这把年纪重练兵器,确实够老了啊!你看,白虎堂的副堂主也是你这么个年龄,可他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有志不在年高!”周钰恒死鸭子嘴倔,“哈、哈。可笑,说我老、说我老。为人父有什么可了不起的,我还是别人的爷爷呢!”
“但是你并没有心思沉浸于武道。而且,你要是都能给别人做爷爷了,这不正好说明你的年纪已经太大了么?”
“哎呀,真不错,你都学会犟嘴了。”周钰恒气鼓鼓的抽出扇柄轻敲陈欺霜的脑门,“哥哥我大度,不跟你计较。但这并不代表你不需要道歉。”
“虽然我并不明白我到底说错了什么,但如果我道歉你就能不生气的话,那么,”陈欺霜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头认错,“对不起了。”
“嗯。这还差不多。我原谅你了。”周钰恒仰脸抬下巴,“那个,你的剑招和匕首的玩法,我还真就非学不可了。”
“其实,你不过是为了找个借口学剑招,才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吧?”陈欺霜小心翼翼的问,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触到了他的哪块逆鳞。
周钰恒露出了被看穿的惊讶,苦恼的低下了头,状似自言自语道:“哎呀,你可真聪明,想骗你怎么这么难。虽说我也可以偷偷的学,但你也知道,以我的资质,怕是会学得不伦不类。”
陈欺霜确实着急了:“学些没用的只是在浪费时间。我可以帮你精进鞭法的。”
周钰恒抬起头来,望进陈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