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众望”地给出了盛大的反应——他干脆撒开了双手,抱住头就急剧地翻滚起来,带得锒铛一阵锐响,那势态猛得简直都像要掉下床去了!
怀瑾唬得脸都和他一样白了,真想赶紧去扶一下他,可又拼命克制住了,没敢擅自行动!
当然,萧寒烟也不可能真的掉下床去,一面是因那镣鎌有所束缚着,一面是因他其实还是自制着的,不会失态到那种地步。
他就在那大木床上满床打滚着,强劲而惨烈,那束青丝甩来甩去的,竟还漂亮得要命!
玉侍们都肝胆俱裂,虽仍不知他到底经受着什么,却能想到那脑是人之灵枢和髓海,是最为要紧的器官,什么有害之物要在那里弄肯定也是分外刺激分外难受的!
他们叁今日目睹着教主就像坠进了无间地狱般没完没了地受尽摧残,其实自身也是饱受煎熬!最小的怀琨坚持到此时,再也没法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怀珺忙一敛自己的情绪,用力揽了揽他的肩膀,给以支持的力量。怀琨确实得到了一些慰励,再拼命告诉自己要自强,努力振作了起来,又和两位哥哥全都紧紧关顾着教主。
蓦然,萧寒烟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却是以一种浑身都如强直了般的状态,就那样躺着,头颈也硬硬地梗着,后脑死死地抵着床板。
玉侍们只见他那张紧绷的脸上,眼角都斜挑了起来,直往上吊!虽然这倒让他那绝美的眼还另添了一种妖媚之气,越发地勾魂摄魄、颠倒众生,可玉侍们当然只感到惊恐的,不知他这是脑中正遭受着什么损害!
片刻后,萧寒烟浑身软了下来,急促喘息了两口,一手握拳负气般的砸了下床板。随后他就复然双手抓在了床头栏上,却并没有安稳什么,一身忽而打挺忽而坠落的,头也一下下地挺起、落下,额筋都鼓了出来!一会双腿又狠命地蹬蹭着,根本不管那倍受荼毒的、犹戴铁镣的右脚,如此别说那踝伤了,就连两只脚后跟都磨破了,在那木板床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怀瑾万难再忍地扑了过去,把他那右脚抱在了怀中,想让他要蹬就在自己柔软的怀里蹬的!却被萧寒烟一脚踹开,伴着又一声暴喝:“谁要你管!”
而那一脚看着虽凶,却让怀瑾连疼都没疼着,更别说伤着了;怀瑾只是被吓得不轻,再也不敢自行什么。
萧寒烟这会经受着那尖锐恐怖的头痛,且还脑髓都像被烧沸了般,真是痛苦和烦躁得都要疯了,就那么剧烈地折腾着!
玉侍们几辈子也没见过他这样,都要吓死了间,他还更过分的,竟又闷哼了出来!而且还不是一声,而是断断续续地若干声!
乙木等那帮恶徒们都懵住了,两息后才反应过来,这遭受了百般酷刑都一声不出的大强人,现在却因这么个药就呻唤出来了!虽然只是个闷哼,可也是他们求之不得的空前收获了,而且人还真够慷慨地一下给他们献上了这么多声呢!还有,无论出不出于恶意,这神人的痛声委实就是特别动听特别销魂的,让他们浑身竟都一阵发麻……
而玉侍们也万分震惊,难以置信教主竟至于此!一片神思混乱中,但见他那张煞白的脸,不知何时已泛起了异常的潮红。
玉侍们紧张观察了一会后,才觉得他竟似还发了高烧,心中更是都要急疯了,不知他这都是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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