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拍板,他那四个徒弟就都兴奋了起来,个个不怀好意地眈视着萧寒烟!
原来巫噩共有六个徒弟,他老人家给徒弟们取名也很神道的,就叫甲木、乙木、丙火、丁火、戊土、己土。这些人中除了甲木和戊土比较朴实,其余四人就全是恶戾之辈,今天跟巫噩来的正是这四人。
当年他们和萧寒烟同为弟子,年龄还全比萧寒烟大,却被萧寒烟这个全教绝顶的高徒都甩出了十万八千里去;尤其他们的师父和萧寒烟的师父还是老对头,就使他们比别的那些弟子们还更加妒恨萧寒烟的。因为是对立关系,他们从小到大都总是主动或被动地跟萧寒烟争强比较,越比越气,同时也总是被独孤杀绝嘲讽欺压,真是对萧寒烟恨得牙都痒痒。
那些年他们也没少给萧寒烟使坏,可萧寒烟实在太厉害,他们连一次也没得逞过。直至他们和师父一起退隐后,跟萧寒烟也就算井水不犯河水了;而且萧寒烟也愈发年长能耐,威震四方,又正式成了教主,他们就更是都不敢招惹了。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萧寒烟这可是自愿来受他方摆布的,如此千载难逢的出气机会,他们能不庆幸振奋、蠢蠢欲动吗?!!!
玉侍们一看他们那副样子,都愈发提心吊胆了起来。
萧寒烟却根本不管那些虾兵蟹将怎样,只对巫噩微微一笑,道:“那长老就起誓吧。”
巫噩便如倾世魅那天一样,以魔神*的名义起了一种不能违背的誓,另一面也没有让萧寒烟起誓,因为他们都知道,萧寒烟是绝不会言而无信的。
而后,巫噩就满脸亲热地一请道:“寒烟,快跟我到家里去吧。”
萧寒烟便和他向前走去,那四个徒弟们也跟在了两侧,任不羁照看着玉侍们跟在了最后。
玉侍们见魔医虽就像个热情好客的主人招呼着教主,可又从那个徒弟手中拿回了链头,浑似个没事人般的提着,完全没有要给教主解下那捕兽夹的意思!
巫噩还和萧寒烟边走边聊,一口一个寒烟的叫得还真亲,“寒烟啊,你可真是比别的教主都强多啦,还定了教规来供养上下所有的老家伙们,对我这个早都退隐了的老废物也是一视同仁,又不势利又不欺人的,就连那些随时的庆赏,你也没忘了派人给我送一份。你放心,就冲你这品格,我也一定给你那爱物用心治。”
“寒烟啊,当年我和你师父八字不合,从血气方刚都斗到了知命之年,可他就是先成了正殿主,又成了教主,处处压我一头。就连收个徒弟,他都能比我强过万倍去,你说他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就能碰着你这么个全天下都难找的好徒弟!这可真叫人比人、气死人啊。”
“寒烟啊,你真是从小就招人疼的,从本领到相貌,从品行到气度,全都能把人给希罕死了,可是就只有你师父能享受得上!他从你身上都不知得了多少好处,光虐待你,他都能是名正言顺、随心所欲的,我却连半点都沾不上手,就只有眼馋的份!原本我都已认命了、退隐了,对你也死心了,何曾想到还能有今天?哈哈,幸亏我对你还有这么点子用。”……
萧寒烟也就很平常地和他说着话、走着路,右脚上带着那么重的个大铁夹,现在还不停地晃磨着伤处,可他就似完全不受影响的,没有一点蹇行、痛苦之态,犹是那么的潇劲从容。因那铁夹上的锯齿都紧紧扎在伤口中,倒没出很多血,但也是滴滴嗒嗒的,洒在了那坎坷的
。路上。
玉侍们眼睁睁看着他那背影,真是心疼得要命,一想到这才只是个开始,都不敢想象后面还要面对多么可怕的情景?他们虽面上还能保持得冷静沉稳,心里却已是阵阵发悸。
等到了目的地,那大徒弟甲木已在外迎候着,对巫噩和萧寒烟都颇为恭敬。
玉侍们举目一望,原来魔医那家就是好大一片横七竖八、杂乱无章的房舍。
他们跟着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