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数事——这个无比可爱又可怜的人儿,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从小就饱受继母挫磨,熬到方才七岁,就又遭受了那样一场惨绝之灾,从此再无生趣,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报仇……
屋中的莫离虽也心神烦乱,可还是赶紧为贱奴照看起伤口来。
分辉回过了神,忙控制了一下情绪,也进屋帮起忙来。
贱奴发急道:“你就别管我了,你和教主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快……快先顾着你俩的事啊!”
分辉忙道:“你放心,我晓得。可是教主这会情绪异常,只怕多少还是受了些酒劲影响的,而且我也得好好想一下,要怎么说他才能听进去。等给你弄弄伤口,我就去找他。”
贱奴这才安心了些,没再催促。分辉叫小叶拿来了绷带等物,和莫离一起给他重新包扎起来,一边思考着如何才能让萧寒烟接受……
莫离看着贱奴那被暴虐得一塌糊涂的伤口,不由又悲愤了起来。
分辉看了出来,忍不住劝道:“莫离,我知道你心疼落寒,也有自己的想法。可你好好想想,若是别人有教主那样惨痛的经历,那心态都不知会变得有多扭曲、多暴戾呢,说不定都想毁灭世界的。教主真是已经够难得的了,他不但不是魔鬼,还出奇的善良慈悯,别说在黑*道,整个江湖上又有几个像他那么好的人?他若能和你我都敬爱的华师兄一样,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正道里,那可必是个比华师兄还要卓绝堪敬的大侠啊。”
莫离这便想了一想,倒也颇为触动,大致都能认同的,对她勉强点了点头。
贱奴这个忠犬更是早都懊悔了,疚痛欲绝道:“今天都是我的错,我怎么就能那么失控呢?教主都已经很生气了,我还一个劲顶撞他……否则也不会激得莫离对他说了那样的话,伤了他的心。”
莫离心乱如麻道:“贱奴,你就别把什么都归罪在自己身上了。”
分辉也安慰了贱奴一下,给他弄完伤口后,便再没顾他们,快步行去了冥帝宫。
但是,一如她所忧虑到的,那门上特意相候的几名玉侍告诉她,教主已吩咐过了,不见任何人。
怀瑜眼圈都红了,难过得不行道:“易姐姐,我们真想让你进去……可教主的命令,不能违抗。”
怀瑾虽也难过,却能自持如常,安慰道:“易姑娘,你也别着急,等教主明天冷静下来了,你再见他不迟。”
分辉便谢过了他们,无奈地离开了,魂不守舍地向玉洁轩走去。
四周已是狂风骤起,之前早已停了的小雨,看似又要下了起来。分辉衣发乱飞,一颗心也像在风中飘摇一般……
清冷的深宫之中,萧寒烟独坐在居室内,简直拚命般的狂吸着颓烟。
等到又点起一炉时,他却没有熄了火折,就像曾经不知多少次一样,用那火折燎起了自己的小臂,直到在那处皮肉上烧出了一个可怕的伤口,方才移开那火苗,接着烧旁边的地方。一个接一个的,在那小臂上留下了一溜伤口,玩得不亦乐乎……
分辉回到了门房后,只见莫离已打了水,给贱奴洗着脸。
分辉没有再帮忙,坐在了一边的椅中,出神沉思着。
贱奴其实也知道教主那性气,一见她回来的样子便猜到她吃了闭门羹,也没再多问,就默默关注着她。
分辉本来也是想让萧寒烟冷静一下,等到明天再说的,可又觉得萧寒烟就算明天自己都能想通了,这一夜怕也是难受得要命。她连一刻都不忍让萧寒烟多难受的,便猛然站了起来,暗道:“不行,我还是得尽快给他解开这个心结!”
分辉转身就出了屋,又往冥帝宫行去。
老大怀瑾又亲自接待了出来,可又不敢放她进去,正犯难起来,分辉便道:“瑾哥儿,你别为难,我只想请你去告诉教主一声,我就在这里等他,直等到他肯见我
。为止;别的事你都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