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龙子那个最可恶的狗屁太子,原本在你面前算个什么,还整天对你趾高气昂、恣意欺凌的!你这……这简直都要亏死了啊!难道你现在还甘心就这样下去吗?贱奴,我真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都像不在意似的呢?”
贱奴平淡道:“我这种人,从来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现在我也不能改变什么,若是还在意、还不甘的,只能让自己痛苦,得过且过、听天由命就好了。”
莫离急得脸都红了:“怎么会改变不了呢?!现在我们都已知道真相了,还不当有所作为吗?你……”
贱奴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第一,你认为我自该赶快行动恢复王子身份。那么,即使我就是天远,我又拿什么来证明?谁会信我,认我?定王吗?这事只有教主能给定王证实,你认为教主会这么作吗?教主费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一场大戏,怎么可能半途而废?他肯定是要等到老教主死后,去向定王彻底报仇时,才会给定王说明这事,让他再好好受番羞辱痛苦。这么妙的一个报复之法,难道教主会自己毁弃?”
莫离那激烈的情感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他此时一想贱奴说的这些,竟是深以为然,无可辩驳……
贱奴继续道:“其次,你认为我当然也是该对教主有所怨恨、追究抗争的。可无论是我和你,都根本斗不过教主。而且我这一辈子,都不会作任何对教主有害的事。何况现在既说定王都是我爹了,那我就更不会觉得冤恨了,那般的惨绝之仇,教主可得有多恨多痛,再怎么残酷地对我不都是合情合理的吗?我应该代我爹向他偿罪,如果这样能让他好受些,就算他把我虐待至死我也心甘情愿。”
莫离惊愣地看着他,百感激荡,虽明明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又生生再说不出一个字来,一双睁得滚圆的眼都赤红了……
贱奴这又安慰道:“莫离,我明白你对我的好心,也明白你自身的感受,其实在这件事里,最无辜的就是你和闭月了,是教主彻底改变了你们的人生,让你们遭受了一场创痛巨深的惨变……只是闭月过得倒挺舒坦的,而你,却很痛苦,很憋屈,还有许多纠结不堪的事。我也对你说过,将来我一定会帮你去追查你的身世等等,可现在我们还没有机会。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至于我,你就别再操心了。”
莫离听得又是感动又觉逆意,怎么都无法甘心道:“贱奴!可是你……你不能就这样下去啊!”
贱奴直望着前方,似从心底的最深处叹出了一口气,低沉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天性和活法,这也都是上天注定了的,就都各安天命吧。”
莫离见他似已异常感伤,顿时懊悔了起来,觉得他们目前确实也无法改变现状,只能从长计议,自己还非要纠缠这些的让他难受了!
莫离赶紧一控情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只和他客观地分析起了那些事中错综复杂的情况……
分辉虽早已惊心动魄,却从始至终没有插过一句话。她当然不希望莫离、落寒会和萧寒烟有仇,但此时也只是不偏不倚地思索着那些事情,想要能帮到他俩和萧寒烟。
莫离和贱奴二人探讨了良久,也才把那么错综复杂的事情说到十之六七。贱奴忽而望了眼外面,淡淡道:“已快酉时了吧?”
莫离看了下水漏,嗯了一声,觉得他似也有些乏了,便道:“不知不觉都已说了这么久了,贱奴,你身上还有伤,就好好休息吧,我
。们也回去了。”说着又顾了分辉一眼。
分辉因觉得萧寒烟今天是会早些回来的,所以之前就已想走了,忙对他点了下头。
贱奴完全没有挽留他们,只是帮他们拿好了提盒,目送着他们离开了,远去了。ωωw.cascoo.net
马厩里沉寂了下来,又和往常一样,只有他形影相吊的一个人。
贱奴怔怔坐了一会,等到肯定不会再碰上他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