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样了;此前他对此事那般计较多是由于负气,今日他却和分辉嫌隙尽消、感情大好,那些负面情绪便也都能纾解了。
众人“和乐一家亲”地说了会话后,又扯到了老教主身上。
分辉便问道:“老教主住在哪里啊,病得要紧么?”
怀琪漫言道:“老教主以前就最烦处理教务,常都丢给教主,到了教主二十来岁时,他又发了弊病,更不耐干那些了,教主便在东面谷中给他选了一个风景绝佳、适宜养病之地,置好了一所大宅,老教主就搬了过去,把这石宫和教务全交给了教主。
“他那病啊,左右就是那样了;只苦了我家教主,这些年都要被他折腾死了,这次还不知又要挨多少打呢……”说着已有些忧悒了起来。
怀珺道:“行了你就别伤感了,多少年都是这样,不习惯又能怎么着?”
分辉却已惊悸道:“怎么教主此去还要……还要挨打吗?怎会如此?”
怀珺镇定说道:“本教有四大神功,‘寒冰、血池、诛心、热恼’,历代练成的人都很少,老教主和教主便是其中之一。可惜这世上的事总是难以完美的,这四种功夫虽是绝顶高强,可也都会落下弊病。四种弊病也各不相同、情势莫测,教主的寒冰功弊病主要是寒痛彻骨,老教主练成的是热恼神功,他那种弊病倒是不疼,就是燥热得难受。
他原本就脾气暴躁,喜欢打人,这几年又病得重了,更加无法控制,一犯起来就总是如疯癫了一样,狂躁地只想打人,什么药都没用。他虽然病得内力也都快耗尽了,可还有劲得很,打人可狠着呢。”
分辉也想起了萧寒烟的那个怪病,真是愈发心疼,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忙道:“药物没用,那也可以用些适当的约束之法啊?”
怀珺道:“只因鬼医说让他那样发泄出来对身体比较好,教主就任由他打人了,可是教主也不让别人受他那般祸害,就自己去受。每次只有教主不在时,那边的人才会把老教主约束起来。教主还总觉得委屈了那边伺候的人,给他们的待遇特别高,教里不少人还都抢着想进那儿呢。”
分辉听得又感动又心痛道:“教主他……他真是太体恤别人了……”
怀琪感叹道:“可不是么?以前老教主犯病时,我们也都想要为教主分担,可教主坚决不许,他说老教主那种事只有是至亲之人才该承受的,别人没那个义务。
可老教主至亲的就只有龙子和教主,龙子哪会去受他那个?何况教主连别人都舍不得、还能舍得让龙子受吗?教主这辈子,就总是把事都一己扛下来的……在这个世上,真是没有比我们教主更好心、更义气的人了!”
分辉越听越难受,眼睛都红了,拼命掩饰着,头前看萧寒烟去时都很轻松的,哪承想竟是如此,这下可就担心得不行了,也不想走的事了,只想等他回来。
怀珺见众人的情绪都有些低落了下来,便又振奋道:“易姑娘,如今有了你真是太好了。虽然以前我们也都力求关怀教主,可教主需要的不是这些,甚至也不是任殿主那般的兄弟之情,他需要的就是爱情,就是这种上天造就的最独特最美妙的感情;只有你,才能真正慰藉到他到那颗孤苦的心。”
分辉一阵感彻肺腑,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谢……谢谢你,我真的……很感谢你们。”
怀珺道:“不,是我们该感谢你。易姑娘,你都不知我们见了你有多庆幸,不只因教主身边终于出现了一个情侣,还因你是如此纯良之人。若教主喜欢上的是一个不懂事、能折腾的,那我们可就没好日子过了,教主也又要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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