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了,可那也是异常敏锐的龙子却像完全听不出来般:“我还真没什么辛苦的。”
任不羁并不罢休:“龙子,你哥现在已经回来了,咱就叫他给评评理,我代为教主之时,你不听我的命令私自外出算怎么回事?”
龙子再也不装了,立眉瞪眼道:“行了吧你老任,我就是看在我哥的面上才给你些脸,你还没完没了了呢!历来像本太子这样的人,就是享有很多特权,何况我才只是去找我哥了而已!我哥就是太好了,才总要给你们讲个什么公正、什么道理的,你们到前任的任何教主跟前去试试看!别人你们是见不着了,我爹可还活着呢,你怎么不到他跟前去讲这些啊!”
萧寒烟皱眉斥道:“龙儿!你怎么跟二殿主说话的?”
龙子“急转直下”地一俯首,煞是懂事道:“是!全是弟弟的错,总是给大哥添麻烦。”随后便对任不羁堆满了可亲的笑容道:“任殿主,我这一路真是好辛苦的,也有些累了,就不和你争宠了,这就要回去沐浴休息喽——”
莫离万没想到这厉害主儿居然也会如此耍滑头的,然后就要开溜了!人一背双手走回了马去,还像个大男孩般蹦蹦跶跶的,跳上了马后,又对任不羁亲切活泼地挥了挥手,旋转手一招呼龙九卫:“走啦,回家去喽!”
龙九卫都忍俊不禁地上了马,跟着他驰骋而去。
任不羁还故意追着叫道:“嗳太子殿下!你一向对吃饭都是很要紧的,怎么这都备好了的大餐反倒不用了呢?”
龙子头都不回道:“任大殿主备的席我可享用不起,我还害怕你给我下药呢!”说着就和龙九卫相视着嘻哈大笑了起来,一行人策马扬鞭,洒下了一路欢快明朗的笑声!
莫离看得竟有些眼热,只觉龙子他们那才是花际之人该有的样子,充满活力、青春焕发的,而自己,似乎都已经不会那样笑了……
任不羁随即和萧寒烟勾肩搭背地向酒馆走去,剩下的人也都跟了上去;酒馆那边也这才上来了些伙计,拉马车的拉马车,招呼人的招呼人。
贱奴这会又给莫离讲到:“这条路是回本教的必经之路,这家酒馆也是本教的产业。”
莫离点头回应着,只觉这家酒馆的风格和此地的环境很配,又想这酒馆恐怕还是地狱教的一个哨所。
贱奴又给他一示意馆内张罗着的一位大贾模样的人:“那位是三殿主王荣,他们宋帝殿就是长驻在长安城里的,本教在这城里还有甚多产业,都是由他们打理,还有本教在北方的无数分堂,也都是他们管着的。王殿主也是个难得一见的大忙人,今天他肯定是为了教主才亲自跑到这店里来操持着的。”
莫离只见那三殿主似都已年近半百了,看上去富态可掬、一团和气的,就像个八面玲珑的富商一样,很难想像他就是地狱教担此要职的宋帝王!
萧寒烟和任不羁进了一个雅间,别的人都被安排在了另一个房间里。
这屋里的闭月席间就大方得体地当起了主人,就像招呼客人般的招呼着两位新人,态度十分让人舒服,对分辉既不失亲近又不过份热情,对莫离还颇显尊重。
莫离心中异常感动,对她就更是大有好感了……
任不羁和萧寒烟说了好一阵话后,出了屋来,唤上了一个亲信,先给他讲了一下情况,再道:“你去传我的命
。,叫相关地方的人查查这圣女的底细,主要是她在没认夏圣师为师前的经历,都给我尽量查清楚了。”
那亲信郑重地点了下头,领命而去。
任不羁转回了屋中,和萧寒烟继续宴言了起来。二人已喝了不少酒,萧寒烟都有些热了地扯开了领口。
任不羁关顾道:“你这次受的伤非比平常,这么喝不要紧吧?”
萧寒烟一睨他道:“你想起来得可真够早的哦?”
任不羁嘿嘿一乐,随即凑过去动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