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辉浑然不觉,就专心料理起了他的脚,萧寒烟也再没拒绝。
这一场操作可不轻松,而且分辉还煞是费心,等到全部完事后她额上都泌出了一层细汗。
那两名奴仆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屋中就只剩了分辉和萧寒烟两人。
分辉又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很想也就此告退了,却又觉得有些唐突,正难为时,便听萧寒烟道:“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
分辉心中竟大松了口气,连忙应了一声,正要走时,又有些过意不去地上前,垂着眼为他穿好了衣服,然后就赶紧离开了。
再说贱奴让莫离给他搬了个椅子,就一直坐在院中等着分辉。
莫离这会已是心烦意乱,一点都不想再看到分辉,可贱奴眼下行动不便,随时需要人照顾,他就只好陪着他了。
过了挺长时间后,那两名奴仆出来了,手上的托盘中放了一大堆斑驳的绷带,触目惊心。
莫离想到萧寒烟的伤情,心中也是有些难受和内疚的。
贱奴一面挂念着萧寒烟,一面巴望着门上,未几就见分辉也走了出来,那样子颇有些失魂落魄的。
贱奴微吃了一惊,忙唤了她一声。
分辉刚走了过来,贱奴就问:“你怎么了?”
分辉只稍微回思了一下自己之前的表现,就羞惭得恨不能死掉,对他完全没有什么难为地说道:“贱奴,我今天真是把脸都丢尽了,教主叫我给他换药,可我……我就连他的脸都不敢看。”
贱奴这才明白,顿时忍俊不禁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啊?这世上多少女子见了他都惊慌失措、神魂颠倒的,听说还有直接晕过去的呢。”心里还偷偷道:“你这可不是第一次见他了,以前和他相处得不都挺好的吗……”
分辉秀目一睁道:“真的?”
贱奴噙笑道:“当然是真的,你自己也完全可以想像到啊,就我家教主那模样,哪个女子能受得了?就连我们教里的女子,按说对他已算够熟了的吧,可每次见到他还不是颠三倒四的,敢跟他对视的都没几个。”
分辉真是大得安慰,一下就如释重负,只觉自己也没那么丢人了。
贱奴又给她随便讲了些幽冥谷里的事,莫离见他对分辉真是爱说话得很,愈发觉得逆心,扭头就回屋去了。
贱奴和分辉二人越说越感相投,不知不觉竟又聊了好久。
萧寒烟这阵子已经歇下了,并没存心要听什么,只是觉得他二人在外面叽哩咕噜地说个不停,心中不禁一笑:“见了我就像见了老虎似的,在我跟前一刻都不想多待,也没什么话说,和贱奴这傻小子倒是亲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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