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烟便从那么多长钉中生生地拔出了脚来,自若走到了第二道钉板前,在之间的石砖地上留下了一串血脚印。
两旁不知有多少人都盯着他那双烂得一塌糊涂的赤足,虽是兴奋不已,却也瞠目结舌!
白虎则兴致盎然地观赏着萧寒烟,以往他可是想都不敢想,居然还有“我为刀俎、这个人为鱼肉”的一天,他怎么能不好好观赏呢?随后,他又特别带劲地行使起了这辈子也就只有这一次的权力:“二——叩见!”
莫离都要服死萧寒烟了,人家就又那么平常地跪到了那道钉板上,就活像跪上了个蒲团一样。
一双小腿当然是又被更多的钉子扎烂了,鲜血很快染满了第二道钉板,怵目惊心,惨不忍睹!
萧寒烟对那神像好不敷衍地叩了一下,便直挺挺地跪着。
莫离只见他那身躯还是没有一点颤晃,就连脸上都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只是,腮肌隆起了两下,显是在咬着牙……
白虎大人又是左看右看,也实在挑不出个毛病来,就只能多磨蹭了一会了——他这辈子很少怕什么人,可最怵的就是萧寒烟,但在此际,他的兴奋完全能盖过对萧寒烟的畏惧去,也不怕把他得罪大发了,绝不肯放过这难得之机地作弄着他。
莫离也看出了白虎在使坏,他不得不说,白虎确实是很有娱乐至死的大无畏精神!
萧寒烟等了半天后,转头一看白虎,也是今天第一次正眼看他,亦浮起了那副玩谑笑意,满眼都问着:“好玩么?”
白虎那张洋洋得意的脸立刻失了色,竟被吓得仓皇避开了眼去,虽然马上就懊恼了起来,可还是没法对视他那目光!
萧寒烟对他也没多少兴趣的,随后收回了眼,又冷冷地直对着前方。
白虎也没意思再拖延了:“兴——”
萧寒烟长身一起,在两旁的一串倒抽气声中,十分干脆地拔出了那双血肉模糊的小腿,走到了第三道钉板的一头,又是洒了一路的血。
白虎大人分外高亢地一声:“三——献祭!”
这可就算是这场大戏最高潮的部分了,无数人都屏住了呼吸,贪婪凶狠地注视着萧寒烟!
萧寒烟旁若无人,一捋头上那束秀发,酷酷地咬在了口中,双臂交叉向上挡住了前胸要害,然后上身就俯到了那钉板上,就如投进了一张魔口的森森利齿之中,被活活咬嚼着般的翻滚了过去,带着一径翻飞的血珠!
名角就是名角,一生都不会叫观众失望的,每一下翻滚都是那么的漂亮劲爆,整个的表演都是那么的精彩绝伦!
观众们轰动了起来,爆发出了种种惊骇、震憾、亢奋、刺激、呼哨、起哄的声音,竟还有衷心为他叫好的!
莫离从来也没有想到过,一个人就连滚钉板都能滚得如此潇洒有力、风姿绝艳!那本该是一种很不堪、很难看的姿式,可这个魔鬼一样的人,就是能把这种事都作得极有魅力!
萧寒烟滚完了那长长的一条钉板,俯在地上等了一下,其实也早料到的没有听见白大人发声,便又朝那钉板上滚了回去!
把那般惨无人道的酷刑又同样来了一遍,白虎却仍是没有声音。
萧寒烟口中的那束秀发咬紧了,心中一笑:“行,这次就算我让了你这自家出来的虎崽子!”转身又滚上了钉板。
而这一遍完后,他就连等都不等了,自己便滚了回去!
观众们已是血脉偾张,群情沸腾,没命价地叫好着,发出着各种疯狂的声音!
那条长长的钉板上已糊满了骇人的血,萧寒烟上身只着的一件单
。衣也几被鲜血浸透,绝美的肌体在万千尖钉上一下下扎入、拔出着,血肉模糊,惨绝人寰,可动作还是那么的强劲利落,漂亮刺激!
他这一遍滚完,无论是谁再怎么刁难也该可以了,可白虎竟还兴致高亢地观看着他,不肯舍弃这已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