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呢,你想开些,再好好睡会。”
他随后就叫别的近侍来侍奉了,又对那近侍总管道:“无名此后也算半个主子了,待会你着人伺候他清理一下,以后他若有什么吩咐,只要无异常,你们也都照办便是。”
那黄总管自是无所不应。
江冠雄洗漱完毕后,坐到桌前由人梳起了发髻,又对无名道:“窗边那匣子里就有回春膏,虽然你的伤已连痕迹都没了,可这神药还有护肤之能,多用些总是没错。”
无名这才淡淡道:“王爷倒也实是一诺千金。”
江冠雄心情不错地笑道:“你都已从了本王了,本王还有什么不能对你好的?何况你还是本王曾疼爱过十年的人啊。”
无名万不料他把这种事还能扯到那段父子之情上去,顿时无比恶心地甩了下头,强控了一下情绪后,如常道:“我一会要沐浴一下,然后去牢里转一圈。”
江冠雄听到后面,有些意外地道:“你去那儿作甚?”
无名清冷道:“其实我和那些狱卒们一样,对那个大名人也是很希罕的,况且我上次还正是与他大有瓜葛。那天的事王爷也都知道了,那真是我平生未有之惨败,而且若非他当时还顾着别处,我连逃跑的份都没有,险些被他把此生都断送了。
“自那天回来后我就老想着他,可他那般了得,我也只当这辈子都只有认栽的份了,万没料到他还能有正落到咱们府里的一天。我对他很有种莫名的兴趣,今日既是王爷无事,我便想去好好看一下他,也没有确切地想要作甚,就是想看看他那么个光芒万丈的人,落到如今这般凄惨的境地,又会是个什么感受?”
江冠雄思忖了一下,无忌道:“那就随你吧,去看一下也无妨。”说着又大起兴致道:“小乖乖,昨晚的滋味可真是不错!呵呵,你放心,本王定可让你见到寒烟,不过他若还是无意带你走,你以后可就要好好伺候本王了。”
无名心潮起伏,也再无多言。
等江冠雄走后,无名便叫人在自己那间屋中备好了浴盆,好好清洗起来。
他洗得十分用力,几如要把那一身雪肤都搓烂了般,好像这样就可以洗净玷污、洗净耻辱!
在这期间,他内心的痛苦如又反刍般席卷了上来,却又被他一次次地强压了下去——
不,我不要痛苦,不要这样惩罚自己!我今生所遇的这一切坏事都是命运的错,是世道的错,是王爷那种恶人的错,我又没有犯错,绝不接受这样的惩罚!而且这次也是我自己做了交易的,既是换取了利益,又有什么好心痛的?
洗完澡后,无名又新换了一身衣服,才暗自带着个小水壶向大牢行去。
那黄总管早把无名之事交代了下去,牢中一头目见到无名后,有些恶趣地打量了一下他这个“新宠”,把他带去了刑堂。
昨晚被留下来守夜看火的两名狱卒早已甚是乏躁,这会都退了出来和外面的看守吃喝闲谝着,正在抱怨叫他俩摊上了这份苦差时,却见那头目带着一人走了过来,便忙都起身拜见了。
一名狱卒随后就道:“头儿,这天早都已大亮了,人也早都烤成鱼干了,只等王爷得空来了便是
。,我俩这差事也该算完了吧?”
那头目稍微一忖便叫他俩去歇着了,再给那些看守交代了一下情况,叫放无名进去,然后自己也走了。
一名看守方要同无名进去,无名就道:“各位也辛苦了,不用劳烦,我自己进去就行。”
那人一想这也确实没啥可看着的,便也乐得省事了。
无名径直行向了刑堂深处,虽已急得火烧火燎,却仍保持着平常的步态。待得看见华飘羽时,他就猛然前胸一热,真真如万箭攒心——
华飘羽软软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吊在铁链上,全身早都被炉火烤得干干的,没有一点生气,一袭染满血迹的衣服都已紧紧地粘在身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