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纶眼看定王意犹未尽,终于劝上来了:“唉呦我的王爷啊,今就先到这儿吧。他纵再是个高手,那也就是承受力比别人强些,所受的痛苦和损伤可一点都不少的!这么紧着上刑,是个凡胎肉*体都消受不起,这若真给打死在堂上了也不好交代吧?”
江冠雄一瞪眼道:“当然不能叫他死喽!他也没那么容易死的,本王心里有数!”
张纶忙给宋镛使了个眼色,宋镛便道:“王爷啊,这后面还有得是时间,何必非急在这一时呢?下官们也得有空理一理新的案情,才能为王爷你有个好计较啊。”
江冠雄便也就听劝了,张纶赶紧就命把人押回大牢,江冠雄还嚷嚷着补充道:“叫狱医给他赶紧治、好好治!本王还急着等他过堂呢!”
张纶就像哄孩子般一迭声应了:“是是是,一定好好治!王爷,这也折腾了大半天了,你就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而无名眼睁睁看着,两名悍役架起了已被解下的华飘羽,粗暴地向外拖去,而华飘羽的腿一被拖动,他纵在昏厥中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那双已不成样子的腿在地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痕……
“怎么了无名,你很难受啊?”
冷不防,江冠雄的声音就在耳边响了起来。
无名猛一回神,这才发觉王爷已就在他身旁,一双雄目正满含审察和戏弄地看着他!无名便也没再掩饰自己的表情道:“是。那般英雄绝伦的一个人物,竟被王爷摧残成了这个样子,王爷可真乃盖世豪强,心狠手辣。”
江冠雄的那份戏弄之色大盛了起来,“是吓着了啊,看来这一趟确实让你颇有心得呢,那受到深刻的教育了么?”
无名见他果然误解了自己难受的真因,暗松了口气道:“非常深刻。”
江冠雄“哈”的一声大笑,转头扬长而去。
无名愣了一下,也赶紧跟了上去。
………………
武靖帝今天是气得连药碗都砸了!好不容易定下的会审才开了个头,于台长和定王就一先一后地告到了他面前,个个态度强硬、势如水火的简直都要让他吐血三尺了。
后来,江冠荣到底还是偏向了自己倚重又亲爱的弟弟,好言安抚了于嶙石,请他就先避嫌养伤,且让其他人审审再说。
当天晚上
御史中丞府中,难违圣命的于嶙石水米未进,愁苦郁结。
定王府中,得意洋洋的江冠雄点了满满一桌山珍海味,通体舒坦地吃着,还赐无名共餐。
无名心中满怀伤痛,却还不得不坐在他身旁,就像个木头人似的对着那一桌珍馐,直等到他发话催了,才拿起了筷子,也还是没有动菜,只是利索如常地吃光了两碗白饭,便又搁下筷来。
江冠雄也没再管他,自斟自饮了一会后,又乜眼看向了他。
无名虽没面对着他,余光却也能见到他对自己又露出了那种恶心的意色!
无名的心再也不能为华飘羽顾念什么,只全为自己紧张了起来……
随即,一只魔爪就摸到了他的脸上。
无名浑身一绷,僵硬地捱了一瞬后,终还是一咬牙,一把扫开了那只手!
甚是意外的,江冠雄并没动怒,今天的他看上去确实心情不错,哈哈一笑道:“无名,本王拥有那么多美人,还从没一个敢违抗我的,都是恨不能怎么献媚才好,倒叫我有些腻味了;而你,越是这样,就让我越想征服你,更不会放过你啦——”
无名不无懊恼地拧起了眉,却也别无它法。
江冠雄又饶有兴致地一观他,闲语道:“你可真是个天生的尤物啊,若单看这副相貌,哪里像是个贱民子弟,就正该是个王子的才对。”
无名心中一个震动,竟全忘其它地冲着他就道
。:“你不是叫他动用全部力量追查天远的下落么,再加上你自己那么大的势力,竟直到今天还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