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衙役立刻行动起来,解去了华飘羽的镣铐,几人将那副夹棍上的三根大硬木,夹在了他跪在后面的一双足踝上,几人更加使劲地抓着他肩臂,不许他活动——其实华飘羽早将一身交给了他们,根本就不需他们压制,始终都没抵抗过的任由他们肆虐,只是傲然地承受着。
一切准备妥当后,两人就拉起绳索急剧地一收。
他们素来所见的都是,这一招就可让任何案犯都暴号如沸,哭爹叫娘!
当然,他们也没指望华飘羽能如此的,可也没想到,华飘羽竟还是连一声闷哼都没有。
两名刑手十分敬业地勤奋工作着,一副夹棍越收越紧,里面的骨头咯吱作响,那声音虽一点也不大,却已尽够让很多人都心中震骇。
那些抓制着华飘羽的衙役,已能清楚感觉到他身体的阵阵紧绷与轻颤,却就是听不到他半点声音。
他们也就纳了闷了,你说你头前还没咋地呢就叫得那么欢,这会却又非要硬气到如此地步,这算是个什么事啊?哪怕就只吭一声的让他们得意一下会死吗?
江冠雄也没有再听到他最喜欢的声音,但他观赏得可甚是得趣。
那些衙役们见此犯强悍,便又有人执一根大棍交在了他足左,使他那里不能移动,另一人再用一根大棍从右边猛力敲击起了他的足胫。
很快的,血洒了出来,骨断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华飘羽浑身剧烈一抖,那颗高贵的头终于静静地低了下去。
一干衙役放开了他那已被冷汗浸透的身躯,任由他倒在了地上,检查了一下道:“列位大人,此犯右腿已断,昏死过去了。”
无名浑身滚热,那眼泪不敢在脸上,却是在整个心里汹涌而出,宛如呐喊般的祈求:“老天我求求你,让他这样昏过去就行了!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可是上天又何曾让他这种人如愿过?随即,他就听到了江冠雄那催命般的声音:“赶紧把他弄醒!”
一桶冷水狠狠泼在了华飘羽脸上。
华飘羽马上就清醒了过来,克制地喘息着,方勉力支撑起了些身体,江冠雄已逼在了他头上,无比恶劣道:“姓华的!你不是武林第一高手吗,怎么才这么两下就昏了?你给本王装得什么死啊!”
华飘羽俊逸地一甩那束湿漉漉的发,斜仰起脸来一看他,回敬以了鄙夷的目光。
江冠雄怒光一蹿,却又似满不在乎地闲散下来,转头看向了张纶,就像在点戏般道:“你这刑部里还有什么有趣的玩意哦?给本王报个名来。”
张纶瞅了眼已惨不忍睹的华飘羽,忖道:“太重的怕他一时也受不起了,就压杠子吧。”
江冠雄知道压杠子也属酷刑了,满意地一笑道:“听着还不错。”
一座天平架被搬了上来,那些衙役们根本不管华飘羽已断裂的小腿和手指,比平时还粗暴地把他拽了起来,在那刑架上绑成了个双臂展开、上身直挺的跪姿。
华飘羽的双臂和上身被紧紧捆在刑架的横木和竖木上,那条断了的右腿本来已是无法跪住的,现在却被迫地直跪着,承受着难以名状的痛楚。他艰苦地隐忍着,那双不知曾让多少女子神魂颠倒的眼睛已经没有了神采,目光无力地飘荡着,无意中碰上了前侧的金昌基那紧紧相视的目光。
华飘羽那双本已暗淡的眼中,却当下就绽出了一丝璨然笑光。
“好看么?满意么?”
金昌基竟从中读出了这样的信息,面容一个抽搐,几乎无法自持……
同时,华飘羽身后的两名刑手已将一根大杠放在了他小腿上,踩着杠子两端,粗壮的大腿一用
。力,狠狠向下压去!
华飘羽猛地浑身一挺,那双笑光却仍停驻在金冒基脸上。金冒基双目通红地看着他,只觉他那目光就像一直在拷问自己的灵魂般,竟然浑身难安又心痛如裂,等到华飘羽那已受尽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