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非要给太子栽上这桩大罪,还需我供得什么?王爷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报上去不就行了么?所幸王爷虽确实权势煊赫,本朝却犹有诸位忠臣,还不是王爷你能只手遮天的时候。”
江冠雄正火冒三丈,华飘羽却已不再理他,转头就对堂上道:“还请列位大人将在下这份供词好好呈给皇上,并叫太子也知道,这次都是罪臣擅自妄为,累他落此毒计,请他万勿再以我为念,激出甚不当言行,叫某些权奸更有可趁之机。”
他没有专门看谁,可于嶙石知道他那些重在告诫太子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随后,江冠雄就再不可遏道:“华走狗!你还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啊,太子平素就是这么纵着你的吗?那本王今天就代他好好教教你,不扒掉你三层皮,本王管保你下不了这个堂!”
华飘羽一斜睨他,非但毫无畏惧,还尖锐回顶道:“定王!皇上赐你这个封号是要你安*邦定国、保卫生民的,不是要你谋权篡位、祸国殃民的。”
江冠雄怒极反笑,阴沉得都瘆人道:“列位大人,此等顽恶之徒,不动大刑怎么能叫他吐实呢?”
张纶根本都没打算张口,果然于嶙石立刻就道:“岂有此理?无论何案都最忌黩刑逼供,况且他已作过供述,只待我等审辨他和北鲜世子双方的供词,王爷你是从哪断定的他就是假言,又是何来的动刑之理?”ωωw.cascoo.net
江冠雄顿又暴发了:“于嶙石,你是专门来跟本王作对的吗!这奸徒纯属一面之词,北鲜世子这方可有本王为证,孰真孰假一目了然,还需你审辨得什么?”
于嶙石义正词严道:“王爷你要这么说,那就是逼本官也不得不直言了,在案情没有察清之前,一切相干之人都是怀疑对象,本官也可怀疑你和北鲜世子是有所串通的。”
江冠雄咣地一砸扶手,“于老儿!你一向都是不识好歹、百官侧目,不过就是得皇上器重些,混了个三品也就到顶啦!本王可是一代亲王,还是从一品大将军,你还懂不懂高低尊卑,这是你对本王该有的态度吗?”
于嶙石不卑不亢道:“王爷你这可不是胡搅蛮缠?我等是在审察案件,与你说得这些有何关系?”
江冠雄大叫了声:“那好!本王自会去提醒皇兄,你和华飘羽私交甚密!你又曾是太子之师,大存徇私舞弊之嫌。老大人,此案你本当回避,而且你臂伤未愈,就不必再操劳于此了!”
于嶙石道:“那在王爷没有讨来新旨之前,本官还是不是钦派的主审官员?”
江冠雄不由语塞了一下,再叫了声:“好!那本王现在就只论一则,此犯之前左一声狼子右一声权奸的,还直指我图谋皇位,这又该当何罪?就算对个平常人也不能如此疯咬,何况我还是赫赫亲王!狂肆至此,骇人听闻!请问老大人该不该罚?”
于嶙石这下倒也语塞了,宋镛又马上道:“于大人,本官也忍了好一阵了,恕我直言,你一向高风亮节,今日却实有些偏私了。此犯经过杖责后,仍是再三口出惊天狂言,嚣张到如此地步,早该处以重刑,否则国法何在?”
于嶙石其实也明白,华飘羽是为了太子早把自己全舍进去了,而他也根本无法助华飘羽脱身。现在又被对方抓住这个理的紧紧相逼,他更是无可奈何,再也说不出话来。
江冠雄得意一笑,又对华飘羽阴沉
。沉道:“好走狗,本王就先治治你这张利害的嘴。”说完便一声厉喝:“来人,掌嘴!”
这当然也不是个什么重刑,可却是极度侮辱的。
数名衙役立刻出动,抓住了华飘羽的一双肩臂压制着他,一人站在了他面前,抡起蒲扇般的大手就照他脸上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立在大堂上震响起来,江冠雄抚弄起了虬髯,听得那叫一个浑身舒坦。无名却连一声也不忍耳闻,只觉这种刑罚对于平常人都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