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了身后的人影,应该是纸鸢尾带着其他人过来了。
夜合一脸兴奋地抬头“快过”
她的表情凝滞了。透过镜子,夜合看到自己身后三米外,多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纸鸢尾,不是蔷薇血,不是风信子,不是和她一同进入古宅的任何一人。
夜合猛地回头,手下意识地伸进玩具盒要拿出设定牌进行攻击然后她的动作停住了,不是因为想起了身为普通人的设定,而是因为她的背后空无一人。
她的背后就是昏暗的卧室,衣帽间的门大开着,纸鸢尾拖了一半的穿衣镜随意闲置着,什么人都没有。
看错了、我看错了对只是看错了
夜合的
。大脑拼命地碎碎念,才将担惊受怕的心脏安抚回原位,她慌乱地回过头来准备起身,却被镜中的两个人影慑得无法动弹。
一个人是她,另一个人是
少女的瞳孔紧缩成一个点眼前的镜子在昏暗光下照得人并不太清楚,有点扭曲,但也不能扭曲成这样的姿态
那个“人”塌着肩膀,有气无力地站着,因为阴影过重,整个轮廓乍一看像是没有头,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它的头和肩膀贴在了一起。如果一个人的头要毫无缝隙地侧贴到肩膀上,那他肯定要耸起肩;如果一个人要将头贴在塌着的肩上,那他的脖子肯定要掰折了弯曲,才能像这样呈135度地“抵”在肩膀上。
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尾椎麻麻地上爬,夜合哆哆嗦嗦地注视镜子那个耷拉着脑袋、塌着肩的人,站在她身后,似乎比上次更近了。
这个认知让夜合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近乎本能地回头去确认
然而什么都没有。
卧室里除了她依然没有别人,夫妻俩在墙上阴沉沉地笑着,宛若遗照。
夜合“咕嘟”地咽下口水,在空旷的房间里响得彻骨生寒。房间里有其他东西,她看不见,并不等于它不存在。
唯一能看到“那个”的是
夜合用尽力气将头转回来,余光颤抖地瞄向了镜子。镜子里她的表情像哭又像笑,和她身后那人一样的扭曲。
好难看、好可怕、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不要看
她的手脚冰凉,连起身的力气都失却了,只能僵硬地转动着脑袋回避镜子。即使瞪大眼睛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夜合脑中也全是刚刚镜子中的景象那个歪脖子的人站在她身后,距她只有一米,近得可以看到它被血结块的长发,近得可以闻到腥臭的铁锈味,近得它伸手就能够到她的脖子
夜合剧烈地发起抖来,她的头神经质地左右转动,试图找到那个她不敢看、却又不得不盯住的鬼影。
没有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在哪在哪它在哪
少女已经睁得眼眶破裂,染上血丝的眼睛还是倒映不出任何人影。
找不到找不到到处都找不到它会杀死我,它要来杀死我了离开这里,对,要离开这里
夜合抬起虚软的腿,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然而才迈出一步,寒毛立起的脖颈上就拂过一股冰凉气息就好像那个“人”贴在她背上,垂在肩膀上的头颅正好凑在她的脖间,呼吸
少女紧绷的神经如同演奏到极致的琴弦,“啪”的一下断裂。她像是着了魔一般,脖子连带着无知无觉的脑袋,一寸、两寸缓慢地回头。
看清镜子里景象的刹那,夜合发出濒死的惊叫。
“咿啊啊啊”
女生们下楼了,徒留单子魏对着host那张木头脸无语凝噎。
果然还是要和host一起行动吗qq
比起要探索出过鬼、更凶险的二楼,单子魏更不想面对和黑历史凑成对的事实,根本是分分钟掉s。
更悲伤的是,这轮棋盘讲究的就是团队合作、关系扮演。因此某只花痴病虽然很想装死,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向host搭话了。
“刚刚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