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上差久候,下官失礼失礼啊!哈哈哈哈!”
呼啦啦从后堂涌进来三十多甲士,原本宽敞的大堂,一下子变得很是局促。
王好贤被众人护着,满脸皮笑肉不笑,眼神如毒蛇般狠毒。
李政轻蔑吐了口吐沫,这倒霉的解药忒酸,早知道含块糖了。
对周围这些凶神恶煞的傻比,他连眼皮都没夹一下,冲着王好贤厉声喝问。
“王好贤!”
“正是下官,不知上……”
“你的事犯了,带走!”
“谁敢!拿下!”
王好贤的亲信大弟子于弘志,也是“家丁”头目狗眼一瞪,抽出长刀一指,三十多个甲士拔刀就上。
“傻比!全杀了!”
李政双手腰腹间一错,两把“簧轮铳”在手,二话不说直接开火,左右开弓。
“砰砰砰砰!”
王家大堂内爆豆似轰鸣瞬间爆响,惊呼一片,硝烟浓烈遮盖了原本醉人的无忧香。
“嗷嗷嗷嗷!”
三十多个甲士都不够分的,近距离铳弹直接往怼脸上,立马黑瓜迸裂,豆腐脑涂地。
就是被轰到身上,巨大的冲击力也犹如重锤砸到,脆弱的人体哪里能承受这种打击,仰头就倒。
轰在四肢上的立马骨断筋折,巨大的疼痛让这些傻比在地上翻滚哀嚎。
骤变突发,王好贤宛如在一个噩梦里,怎么可能?昂贵至极的“掣电铳”他也有一支。
这不是簧被他玩松了,老打不着火,还没来得及去更换。
这京城的锦衣卫都这么阔吗?一人两支?自己花了那么多钱养的精锐,敢跟着自己杀官差的狠人,连特么刀都没挥出去就全躺下了。
“轰轰!”
后门方向两声巨响,接着就是铳声如雷,接着前门的铳声也连绵响起,哭喊声,乞饶声、喝骂声远远传来。
“跪下!”
李政把两支手铳扔到桌面上,变戏法般又从怀里摸出一支,指着十几步外王好贤的脑袋怒喝。
“噗通!”
王好贤没有一丝犹豫,立马跪了,不然呢?这尼玛一人带三支手铳,过分了啊!
“绑了!其他人补刀!”
“是!”
。……
孙隆久按照约定的时间迅速出击,他的手下其实真正的骑兵不多,更像是骑马步兵。
他们用的可是正儿八经的东江制式燧发枪,区区一道所谓的城门,连特么护城河都没有,两颗手榴弹就炸的四分五裂。
正在后院里准备车马,搬运物资的几十个人心惶惶的护卫,压根就没想到会挨这顿毒打。
两声巨响,门洞里一片烟雾弥漫,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官军就冲了进来。
看到人连问都不问,端铳就射,见人就杀。
好久没这么畅快的孙隆久,嚣张至极的狂笑。
“老子最恨装神弄鬼的骗子,这些狗腿子全是帮凶,给我杀!杀干净!一个不留!”
“砰砰砰砰!”
……
硬着头皮斋戒,还要准时上班的皇帝,终于得到了条好消息。
“圣上,不是微臣不尽力,确实是案子太大,牵连过多,为了一网打尽,生怕打草惊蛇,这事都怪微臣过于谨慎”。
骆思恭一副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模样。
“现在查出来了?收网了?”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废物的表演,心说朕看你怎么编。
“圣上,这是蚊香教乙亥教案的奏疏,还有全部涉案人的招供笔录,及相关案情的卷宗”。
骆思恭递上奏章,身后的刘振毕恭毕敬抱着一大箱文书,递上前来。
司礼监太监田义、陈矩上前接过奏疏和文书,奏疏还好,那一箱文书可不轻。
皇帝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盯着骆思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