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柏的突然转向,绝对出乎“彻臣汗”布延预料,原本安排在铁岭方向的后手全部落空。
历史进程,已经被鹏哥儿这个时空扰乱者改变,李如松没有死在离老家近在咫尺的浑河边上,“清河堡越边上外沙碛”全军覆没、尸骨无存。ωωw.cascoo.net
他被二弟李如柏用绑绳紧紧的绑在自己身后,耷拉着脑袋、面若金纸,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李如柏手下还剩不到三百骑,箭射完了,只能埋头疾驰,鞑靼骑兵大呼小叫的三面包抄,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大明万历二十六年四月十八,祖承训领着千骑出关的第三天,在李如柏最绝望的时刻,犹如神兵天降,出现在前方。
那一刻,李家这个纨绔二少爷,脸上带着笑,眼泪哗哗的流,太特么刺激了!
此时追击的鞑靼骑兵将近三千,看对面明军骑兵不过千余,仗着人多势众,居然想一锅端了。
汪鹏都要气笑了!谁特么给你们的勇气?她姓梁吗?
“祖大人,末将出击赶走这些野狗!”
“云飞小心!”
祖承训看到李家老大老二的惨景,早已经方寸大乱,让祖二河、汪鹏带兵反击,自己领着亲卫把逃回来的残骑团团护住。
汪鹏策马在前,全速奔驰的战马犹如闪电,丈八长槊直指敌骑大部,身后骚气的红披风被吹得猎猎作响,就是一面最醒目的旗帜。
梁峰、丁盛、刘平、李宏、王灏五名悍将紧随其后,面甲已经放下。
左手持缰控马,人都是半蹲在马上,屁股离鞍,身体随着马匹的起伏而起伏,人马一体是为马步。
五支丈八长槊有三分之一夹在右肋下,右手曲肘握紧槊杆,尺许长锋利槊剑稳稳的指向敌骑。
五人身后的三百枪骑兵,就是三排横阵,百骑一排,如墙而进,硬是跑出惊人的气势。
“杀!”
“杀鞑子啊!”
战马急驰,蹄声如雷,迎面对冲的数百步距离一闪而过,这个鞑靼千人队没等对手近身就逃散了大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在如此急速奔
。驰的冲锋中,还能保持阵型是什么概念?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
真正和东江铁骑对冲的也就三四百骑,要么是被头目逼着上阵,要么是来不及避让只能硬着头皮对冲。
碰撞在瞬间就达到高潮,鹏哥儿槊尖一晃,硬生生把一个满面惊恐的鞑骑头目,挑成空中飞人。
相当于复合材料的槊杆既硬又韧,不是跑江湖卖艺那种,呼呼舞的花哨型白蜡杆子,承重弯曲的槊杆,能轻松的把人弹飞出去。
“啊啊啊啊!”
尖叫痛呼声,还在天上回荡,鹏哥儿手中一沉,有一个鞑骑被捅穿披甲胸膛,入肉不过四五寸时,手腕一抖用上巧劲,又制造一个空中飞人。
鹏哥儿稳稳操控着,对普通人来说相当沉重的马槊,使的跟绣女手中绣花针一样,娴熟的将槊剑所指之敌,一个个挑死、挑飞。
三百马槊枪骑,剃刀断发一样,将眼前之敌一扫而光,眼前只有狼奔鼠窜敌军的背影,遍地的尸体,惊恐中乱跑的战马而已。
这种战斗,没有话本上大战三百回合啥的,一瞬间既决胜负、也定生死,伤亡不可避免。
东江铁骑靠着优良的甲胄,刻苦的训练,冲杀过后也只有十几骑落马,只有伤,没有亡。
汪鹏手上湿漉粘稠,这是鞑靼人的血,槊杆中段为了防滑缠绕的麻布,已经被浸透了,甚至残留着热血的温度,杀了四个、还是五个?
忘了数了!反正杀的就很爽不是吗!
鹏哥儿剧烈喘息着,快速增加血氧浓度,他这时候才有空,掀开面甲迅速观察一下战场情况。
同样出击的祖二河正陷入苦战,他这边也是一个千人队,互相在玩骑射,打的有来有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