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十,清晨,宽甸城大校场,两千五百多官兵集结到位,整齐肃立。
“报告长官,东江第一团集结完毕,请指示!”
丁鹏驭马前行,到鹏哥马前行持刀礼,大声报告。
“出发!”
“是!”
丁盛调转马头,手中的指挥刀挽了个风骚的刀花,往东北方向一指,大喝一声:
“鹏帅有令!出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宽甸城头三面大鼓同时敲响,振奋人心。
“虎!虎!虎!”
鼓声一停,众将官齐声虎吼三声依次出发,越过边墙征讨蛮族。
鹏哥儿驻马纹丝不动,腰背笔直,注视着他的军队一个连队、一个连队的奔向远方。
铁流滚滚啊!我的队伍是如此雄壮!
鹏哥儿心头热血激荡,不容易啊!
万历二十年七月十八,平壤城外他从昏死中醒来,就注定他这一世不再是棋子。
他是一条跃出时光之河的鱼,幸运的在另一个时空,过了精彩又遗憾的一生后,再次回到起点。
他要当执棋之人,甚至要自己制定棋盘的规则,起家就他和秦逸两人,一把刀,一根断矛。
弹指间快两年了,他已经在这个棋盘上重重落下五枚棋子,辽东、平壤、京城、杭州、吕宋,接下来就是整合资源,开始继续发力。
出征在即,汪鹏也没装比,非搞个战前阅兵啥的,正是盛夏时节,趁着早上凉爽能多走点路,中午天一热就要休息,下午凉快些再行军。
这不是训练,需要榨干官兵最后一丝体力,达到突破极限的训练目的。
这是作战,每一份体力都无比珍贵。
虽然有点大题小做,区区四百多建奴战士,加上两千多部民,而这边全是武装到牙齿的战争机器。
原本按照老丁的意思,他带两个连骑兵,一个营步兵过去,千把人的队伍就已经很给雅尔哈齐面子了。
纯战斗的话,去一个连火枪骑兵就能把杀个尸山血海的,多带点人是防止有漏网之鱼。
汪鹏其实是想实战检验一下,宽甸六堡扩军之后,现在这
。支军队能不能用,好不好用,这很重要。
训练的再好,没见过血都是白费,战争可不是儿戏,真实战场和训练场,在士兵的心理上就是两回事。
所以实战经验极其珍贵,拿钱都买不到。
这次出兵,宽甸城留了一个守备营,其他五堡各留一个守备连。
也就是说,家里还有一千六百多名,各方面稍差一点的士兵。
而他能抽出两个营的火枪兵,两个骑兵连,一个狙击连,一个野战山炮连,一个武装工兵连,一个武装后勤运输连。
加上他自己后扩充的警卫骑兵连,总计两千五百多人。
就这还没算上吕宋那边的人手,南直隶和北直隶的人手,皮岛上训练的新兵和守备部队,正在咸平两道的人手。
对了!还有他无敌的海军!
两年功夫,搞出这个成绩,汪鹏已经非常满意,原本用来做参照物的李成梁,嘿嘿!
就是全盛时期的四千铁骑都拖来,鹏哥儿也照样吊打!
朝堂诸公也好,辽东将门也罢,谁都想不到在他们的不知不觉中,辽东多了一头霸王龙。
“鹏哥!”
李宏在旁边小声提醒又陷入自嗨状态的汪鹏,不提醒一下,他能一个人在这儿发上半天呆。
“哦!走!我们也出发!”
汪鹏一抖马缰,跟上前方的大部队,这都走到后勤连了,好吧!只当是压阵了。
……
宽甸城离目标五女山城直线距离才160里,实际上的行程要翻上一倍都不止。
如果是小队伍,比如说一个连,不需要考虑太多,只管快速前进。
然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