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绩不错,吃一堑长一智了”。(祖承训字伟绩)
李如松这才松了一口气,佯踢了弟弟李如柏一脚。
“滚吧!李宁的狗脑袋先寄在他脖子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重责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再敢犯错,天王老子求情也不行!”
“谢大帅恩典!”
李如柏装模作样的谢过大哥,一溜烟的跑去领人了。
有他出面,五十军棍也就做做样子而已。
到了晚间,李如柏亲自领着步履如飞的李宁,带着厚礼去祖承训营地登门道谢。
祖承训正和帐下军头们一起吃喝,闻言立马迎出营外,把臂而谈。
“子贞啊!你看你,来就来吧,还带什么东西,咱们兄弟这不就见外了吗?”
“伟绩兄,今天亏了你出力,不然小弟真就下不了台了”。
李如柏字子贞,李成梁第二子,凭借父荫,起家锦衣千户。饮酒误事,坐罪免职。
后充宣府参将,因疾辞官,这次东征署都督佥事,祖承训当年可是在李家家丁队锻炼过。
和李家二代的关系非常不错,当年也都是兄弟相称,并肩上阵的。
“眼里没水的废物,愣在这里当木桩呢?”
李如柏装腔作势的踹了身边的李宁一脚,这也是个察言观色的好手。
立马噗通下跪,无视地上残雪泥泞,碰碰碰磕了三个响头。
“卑职跪谢祖大人救命之恩!”
“起来吧,以后办事稳妥点,省的让主家烦神!”
“是是是!卑职以后一定谨慎从事!”
转过脸来,祖承训又是满面春风,亲热的拉着李如柏的手。
“肘,进屋!”
祖二河接过礼物,领着李如柏的亲兵到偏帐安置。
外面寒风凛厉,大帐内温暖如春。
都是辽东将官,熟的不能再熟,一番寒暄见礼后,祖承训拉着李如柏坐上主位。
军营伙食自然粗陋,比不得在驻地时精心制作。
就是从大汤锅里捞出大块的带骨肉,每人一盘拿刀削着沾盐沾酱吃。
都是行伍之人,自然没人作假,大战在即,酒不敢喝多,就是
。个意思。
提起今天弄死的五个逃倭,祖承训不由的抚须直乐。
五个倭寇首级不值钱,李家的人情可是值钱的很啊。
“云飞!”
“卑职在!”
汪鹏多精明的人,表面上吃喝不停,其实一直关注着主位的动静。
一听召唤,立马端着酒碗上前,大帐里的众将都是羡慕妒忌恨啊。
这小小百户怎么就走了狗屎运,恨不得以身代之。
“子贞啊!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手下的猛将,夜不收百户汪鹏汪云飞!
今天就是他带着人哨探时碰巧遇上逃倭,出手堵漏的”。
“哦?”
李如柏抬眼一看,嚇!好家伙,这身高得有六尺,剑眉星目,腰杆笔挺,白面微须,一看就是个杀场干将。
“卑职参见李大人!”
“请起请起!今天辛苦你了!”
“卑职不敢当李大人赞誉,都是祖大人运筹帷幄,弟兄们手脚利索,卑职只是运气稍好了一点点”。
“哈哈哈哈!”
祖承训和李如柏都是开怀大笑,不错不错,不居功自傲,是个本分人。
“伟绩兄,恭喜你又得了一员福将啊!百户这官职小了,汪鹏汪云飞对吧!我记住了!
在祖总兵麾下好好干,努力杀敌,战后包你个好前程,我说的!”
“卑职谢过李大人,谢过祖大人,我这人嘴笨,不会玩虚的,两位大人只管看我上阵后的表现,我干了!”
汪鹏抬手咕咚咕咚把一碗酒干了个一滴不剩,面不改色、亮碗示意。
“好!”
酒品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