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出了问题,再加上两个国家会双语的人,只能通过随身携带的翻译交流。所以能够交流的信息很少这场宴会就自然而然的很快就结束了。
众人稍作礼节便泾渭分明的各上各车。
车内很暗,暗到有了一点肃杀之意。
毕竟一个屁股才落地的考察团此时内部已经开始有了各自的想法。这个气氛没有人来活跃自然是很糟糕的。
金光浚和蔡东旭并排坐在大巴车的前方,目无表情。但是他们身后并不安分。
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检察官微微摇头,冷笑了起来:“林哲询那小子可真是阴险,就抓着志训那家伙嘲讽。”
而坐在另外一名平眉检察官也是点点头的赞同:“应该感觉很丢人吧,明明大家都差不多,自己却要在这种小辈面前任凭嘲讽,想动手也不能动手。”
“现在撺掇他们修理那个小子一顿?”
“这样是不是不好,打了之后他们的气就泄了,不利于我们乘着他们对林明修的恐惧和对林明修的厌恶收买人心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看了前方一眼,但是因为椅背的视线阻拦,他们根本没办法知道领导们的细微表情变化。
他们的对话看似只是在讨论朴志训和林哲询的口角矛盾,实际上就是在给金光浚和蔡东旭提意见。而金光浚和蔡东旭两人自然能够领会自己身边两个人的想法。
只见金光浚嘴角一抽,抬头看眼客车的玻璃,那边反射着一个独自坐在角落闭着眼睛平复呼吸和心情的朴志训和坐在最后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林哲询,突然笑了起来,将其了故事道:
“有一天病重的养猪场老板问自己的儿子说:儿子,你知道怎么让自家养猪场的猪不闹腾,让那些猪不再抗议提升养猪场的生活质量?
儿子说:自然是应他们的要求改善生活。
父亲听了之后大怒,拍打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你这样子养猪场就没办法开了!
儿子很委屈的说:那应该怎么办?
父亲摇了摇头说:你晚上偷偷杀一头,然后对猪说外面来了饿狼,昨晚你们的一个伙伴已经被吃了。这时候猪们自然不会再提倡改善生活质量了,反而要求你带着他们团结起来甚至加高围栏。”
说完金光浚微微侧过头来,从座椅的缝隙中看向平眉检察官,笑
。了起来:“刘部长,有些人愿意配合的在旁边狼叫,那么就不需要我们自己用砖头去偷偷摸摸选择敲哪一头猪的脑袋了。而且这头狼是很孱弱的幼崽,但又是真的狼,不需要养猪场去伪装。这么好的幼狼,我们真的要这么快解决吗?”
被乘坐刘部长的平眉检察官连连点头好似得到了新的人生哲理。可是一旁一直紧闭双眼,沉默不语的蔡东旭突然张了嘴:
“但是如果毫无作为,你又怎么把这些人收拢起来?”
听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开口,金光浚丝毫没有任何的客气和礼貌,竟然拿出了一副很平视的样子,也丝毫没有加敬语的口气回应道:“检察长放心,我自然有手段的。下一任检察总长一定是你的。”
“不要说这种话,这一切都需要青瓦台的任命,我们的权利是韩国民众赋予的。”
“内。”
金光浚微微一笑,通过后视镜看向依旧低着头的林哲询,眼神一冷,如同看到了不久之后就会停止呼吸的死人。
当然只要是一个人,那么呼吸都会停止。但是这需要时机和过程。就像大战之前人们都会闭嘴,开始调整状态准备进入战争状态。
所以回去的路途上是很安静的,虽然心思都开始浮动,但是都还能克制。这种气氛一直保持到下车到达入住的宾馆。
......
实习检察官林哲询的客房就他一个人,原因所有人都能理解:这实习检察官现在就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自然也不会有人愿意靠近这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