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正是林知皇的脸,因为距离过近,温南方几乎看清了林知皇脸上的绒毛,细腻温顺,倒于她坚韧的性子,截然相反。
林知皇出其不意的凑近,细究了一番温南方的表情,随即就退了开去,又将还在轻颤的手举到温南方眼前,吐槽道:“看看,这手抖的,今日都不能拿毛笔写字了。‘温先生’,你
。说,你是不是平时就看不惯我这主公多以,正好借授武之机,公报私仇?”
温南方仍旧僵硬在原地,喉间发紧,主公刚才那瞬间的靠近,突然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心跳仿若擂鼓,急速震动。
林知皇久不见温南方回话,转过身,就见温南方脸色十分难看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碾,不适的抬手按住了心口处,重重地喘了口气。
林知皇这才发现温南方神态不对,立即收了脸上的玩笑神情,绕转至茶案另一边,扶住温南方的肩,奇问道:“聪深,你怎么了?可是身有不适?”
金刀劈翠筠,织似波纹斜。
炭炉上沸腾的茶瓮,那袅袅的水烟,仿佛织成了一张纱网,迎面向胸口处捕来。
温南方只觉自己成了那条被纱网捕捞起,死命挣扎,却无法挣脱纱网的鱼,心脏阵阵紧缩。
温南方受惊地清醒过来,毫不客气的挥开林知皇搭在他肩上的手,哑声道:“主公,练武时,聪深乃您的先生,非是下属,自然是要严厉的。谈何公报私仇?”
林知皇被温南方猛然打开手,又见他面生怒气,老实的举起手,干笑道:“哈哈,聪深,你的反射弧还真长,刚才调侃你时不见反应,这时候倒生怒了。好,好,不和你玩笑了还不行嘛,温先生?”
林知皇见温南方只是生怒,身体看着并无大碍,有早上的‘惩罚’在前,林知皇也不敢再挑衅,识趣的闭嘴。
“正所谓骄兵必败,主公,莫要大意。”温南方说完此话,有礼的对林知皇一拱手,甩袖就退了下去。
林知皇被抛在原地,望着温南方疾步而去的背影,前所未有的抑郁了。ωωw.cascoo.net
温先生果然是温先生,师长威严不容挑战啊。
林知皇扬手拍了自己的嘴一下,暗骂自己嘴欠,温南方最是正经,自己没事调侃他干嘛,看,把人弄生气了吧,明日清晨的武学课,怕是难捱了。
得意易忘形,这话当真是不假。
林知皇深吸一口气,慢慢静下心,也暂且放下了公务,回自己院落,去寻解语花黄琦锦一同学习这大济的书籍知识,去安抚自己浮躁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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