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波人一波上二楼,一波去后院,无人理会的迎宾伙计左右看了看,果断溜了出去,连之前带来的行李也顾不得再去拿。
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可以再买,命只有一条。
他跑的很努力很努力,一直往县城外逃去。
和张清贺差不多,他也是被分配到平罗县的难民,从村里出来找活做的,在不清楚的情况下,被男老鸨忽悠着卖了身。
万幸遇到贵人才能逃离,他哪里敢磨蹭,生怕被人重新抓回去虐待。
迎宾伙计也成功逃离,那些人却还都不知道。
打手们已经来到顾向晚他们之前所在的房间门口。
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明显是有人,打手们感觉自己上当了,又惊又怒地对视一眼。
猛然推开门,想要看看里面的情况,却没想到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白色粉末忽然喷出,毫无防备的几人迎面尽数吸了进去。
……
县衙大门,鸣冤鼓被敲响,“咚!咚!咚!”,越敲越快,越敲越响。
四面八方的百姓被吸引而来,县令整齐着装升堂,张友生出来带击鼓之人,却发现是自己家人。
又惊又疑打量了他们好几眼,十分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张清贺怎么和他们在一起,又是为什么击鼓鸣冤。
可这些小兔崽子全都目不斜视,搞的像不认识他似的。
张友生满心的疑惑只好忍着,带着他们进了堂下。cascoo.net
两边是焕然一新的新手捕快们,不甚熟练地用棍子击打地面喊着威武,身后熙熙攘攘的吃瓜百姓围过来看热闹,所有人都很好奇这些人为何击鼓。
此时的他们还是伪装后的装扮,别说不甚熟悉的百姓的了,就连县令都看了好几眼才看出来领头的是顾向晚女扮男装。
顿时他心中好奇不已,怎么这样的打扮?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既然他们不愿意暴露身份,县令自然不会拆台,估计没有认出他们来,威严道:“堂下何人?”
顾向晚他们一行人跪地行
。礼,“启禀大人!草民顾项,携众位弟兄,前来状告南风楼老鸨,逼良为娼、骗人卖身、买卖人口!”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什么?”
县令都顾不得顾向晚那化名了,整个人骤然起身。
逼良为娼……买卖人口……
这是他们县城会发生的事?!
张友生不敢置信地看向那随顾向晚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大手握紧的少年。
原来他……
“你指控南风楼此等严重的罪责,可有证据?细细说来!”
县令沉着脸,例行公事问道。
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信了这件事。
和顾向晚他们接触了这么多回,他已然相信只要是他们说的,八成就都是真的。
只是堂下还有一众听审的百姓,必须得按流程办事,以理服人。
“回大人!草民有证据!”
顾向晚丝毫不慌。
“哦?是何证据?呈上来!”
她从自己怀中取出那些小倌的卖身契,“大人!这是草民从那老鸨手里搜来的卖身契,这里面每一位,都是被迫签的字按的手印,有的甚至根本就不知道签订的是卖身契约!”
张清贺和迎宾伙计已经给她证实过了,男老鸨随身携带的这些契约都是非自愿留在南风楼的,他怕那些人偷了契约逃跑,这才一直随身带着。
“这些人都是一些想要做工赚钱的俊秀少年,却一步步被诱骗着从伙计变成了卖身,完全受控于南风楼,他们让做什么就必须得做什么,被迫接客做小倌,高价拍卖初夜,不听话就要挨打,大人可以派人去将他们带过来,一看身上伤痕便知!”
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南风楼,在县城居住的人都知道,一个小倌馆嘛,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