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里,队伍陷入了难言的沉默,除了时不时响起的叹息声,再无其他声响。
每个人脸上都愁容满面,写满了担忧,还有人双手合十跪在地上,闭着眼睛虔诚地祈祷。
一起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天,队伍里大家互相熟悉了起来,成了生死与共的伙伴,每个人都很重要,他们希望大家可以一个不少的找到新的地方安家,过上好日子。
失去任何一人,对这个队伍的士气而言都会是沉重的打击。
更别提是充当领军人物的张友生和江离他们。
外人都这么担心,可想而知家里人该有多焦急。
苏氏和大妮一左一右坐在顾氏的两侧,无声安慰着坐立难安的顾氏,大郎二郎并肩坐在一旁,眉目间布满焦虑。
张浩生和张祥生守着张马氏,也皆是抻着脸,心中无法轻松。
看着眼前这幅情景,张根叼着早已没有烟草的旱烟杆,缓缓走至一棵树边蹲下,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的儿孙,成了他当初最希望的、在村里有威望的人,可是到现在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这个代价是要他们无数次以身试险,危险来临比任何人都站的靠前。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曾经信念坚定的张根,现在面对如潮的担忧害怕而变得不确定了。
而此时的西边,两男一女正往丛林深处走着。
女子身穿一件水蓝色百褶裙,挽着精致的发髻,眉目如画,气质极佳,像是误入丛林的仙子一般。
在她身后寸步不离跟着一位面庞英俊却目光冷凝,好似没有半点情感的高大男子,和一个四五十岁的瘸腿男人。
赫然是先前逃走的莫冉婷、羸刹和泉叔三人。
此刻泉叔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不忍,嘴巴一张一合,显然在犹豫着想说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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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面无表情的羸刹情绪总算出现了波动,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可是泉叔非但没听,反而下定决心要说了。
咬了咬牙,他豁出去地开口道:“小姐!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那几个人?”
前方自顾自行走的莫冉婷脚步一顿,停下来回过了头,眼神讶异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像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讶异过后,便是一望无际的幽深,隐隐透着一股压迫力,看的泉叔只感觉度秒如年,忐忑地咽了口唾沫,感觉下一瞬她就能忽然发怒。
不过莫冉婷在冷静的情况下鲜少会露出不妥的姿态,现在自然也不会失态,只平静地问了一句:“你是在质问我吗?”
这么轻飘飘的语气,却又带着一股森凉的感觉。
“不敢。”
嘴上这么说着,泉叔的语气却一点都没有软下来,眼睛瞥向一旁不去看她,心中的意见像是已经积攒的很深了。
“那你这问题是什么意思?”莫冉婷不依不饶。
泉叔抬起头,直视着她:“我想知道小姐的理由,仅此而已。”
他这般认真的模样引得莫冉婷嗤笑一声,歪了歪头,随意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他们没有用,没有用的人,留着做什么?”
这话泉叔根本不相信是印象中善良端庄的大小姐说出口的,简直就像个手中沾满鲜血的魔头,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去掠夺他人的性命。
“小姐您明知道……”
“明知道什么?你要清楚,让那些人把他们带到大当家的那里,那才是真正的死路一条!我放他们一条生路,你还要怪我?”
莫冉婷寸步不让,噎的不擅长口舌之辩的泉叔说不出话:“可那边……”cascoo.net
“那边虽然
。有危险,可却四通八达有路可走,进了寨子里到处都是人,想跑都没处跑!至于他们去了那边到底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