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老话。
初初定情的时候,未必是最深情的时候,但一定是最热情的时候。
这话在卧室里的两个人身上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体现。
宋宴宁要的一个晚安吻,愣是让许乘月在房间里又多留了将近一刻钟,又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
“我走了!”
宋宴宁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多了些许水光的眼睛,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累!
“回去开车小心点。”
“嗯,好好休息。”
许乘月最后往床榻方向看了一眼,转身关了房间的灯,退出门外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这才轻手轻脚踩着楼梯下楼。
快到到一楼的时候,听见从一楼客厅里传来的脚步声,他步子下意识一顿,莫名多了几分心虚。
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转到客厅,方才进来时还没打开的灯这会已经亮了起来,许乘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身影。
“蒋婆婆。”
蒋兰惠愣了下忙扭头看过去,等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人又是一愣,抬头看了眼二楼方向,张了张嘴,“原来是许先生,宴宁没回来我就没睡死,听见外头有动静就出来看看。许先生这是,宴宁她……”
“宴宁晚上吃饭的时候贪杯多喝了点酒,有点醉了,我送她回来。”许乘月表面一脸的镇定从容,“我这就准备走了,蒋婆婆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哦哦,好。”
目送许乘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蒋兰惠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平复好心头的震惊这才站起身,边往自己房间走边自语道:“这孩子……居然真的是这位许先生,我早该想到的……不过这在二楼待得时间也太久了点……”
宋宴宁在许乘月出去没一会就再次睡着了,又累脑子又晕乎,这一觉睡得死沉。
等到第二天一早醒来,倒也没什么宿醉醒来头痛欲裂的感觉,头脑清明神清气爽。
但很快她就想起来了自己昨天晚上喝了酒之后趁着酒劲在湖边的英勇表现,顿时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一圈滚。
“宋宴宁,你个女流氓!”
不对,她是在答应了许乘月的表白之后才干的后面的事,“宋宴宁,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幸好没把人给吓跑!
昨晚没能洗澡,宋宴宁从床上起来又特意冲了个澡,这才下楼一路踱步到厨房门口,朝厨房里的蒋婆婆和孟美芝挥了挥手,“婆婆,孟大姐,早啊!”
“这么早就起来啦,”蒋兰惠朝门口看过去一眼,手里还包着待会要蒸上锅的小笼包,“头疼吗?”
“不疼。”宋宴宁摇摇头回了一声,接着才反应过来,“婆婆您怎么知道我会头疼?等等,您知道我,昨晚上喝酒了?”
“我昨晚听见动静出来看看,正好碰上从楼上下来的许先生。”蒋兰惠把手里的小笼包给包好让孟美芝去蒸,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站起身,“宴宁,你跟我来。”
宋宴宁缩着脖子跟着老人家的脚步一路到了旁边的餐厅。
“宴宁,你昨个跟我说的人,就是许先生吧。”
这都被抓了现行了,宋宴宁也只好点点头,“是他。”
“其实我也有猜测过是那位许先生,许先生长得好家世也好,配得上我们宴宁。就是年纪大了点,不过年纪大也有年纪大些的好处,知道疼人。”
“你这丫头哪哪都好,就是太要强,有这么个人爱着护着你,也好。”
宋宴宁乖乖听着老人絮絮叨叨的关心,不过听到最后那句就有点不服气了,“我也能护着他。”
“是是是,你们俩互相爱护。反正啊,既然对象是这位许先生,我就没什么挂心的了。”
等吃完早饭,宋宴宁和宋安安先去去学校,孟美芝才凑到蒋兰惠身旁,“蒋婶,我刚听您说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