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越渫,百病咸生。”
展金在一旁敲了敲桌子,“都放假了,你们俩也歇歇吧。你们俩困不困,困就眯一会,我得睡会了。”
上车是下午一点,刚好是吃完饭午休的时候。
展金说完没一会就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宋宴宁这会没什么困意,干脆从背包里摸出来她的小速写本和铅笔,扫了眼车厢里,随手画起速写来。
展卓听着耳边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倒是撑了一会,没一会叔侄俩就靠在一块会周工公去了。
宋宴宁偏头瞥了他们一眼,把两人的睡态给画了进去。
画着画着,她笔尖突然顿了顿。
视线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车厢另一边靠窗位置坐着的人。
是个女人,穿了一身黑,短发,这会正偏头看向车窗外。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么个人,是因为这人的状态。
这会车厢里有八成的人都在打瞌睡,剩下的人里也因为无聊或是看书或是打牌来消磨时间。
但状态无疑都还挺放松的,只有那个女人,不是一般的警觉。
她每次看过去的时候,都看不到这人的正脸。
且肌肉状态也有不明显的紧绷。
说明她在特意回避周围看过来的目光,且时刻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宋宴宁收回目光,在主抓周围乘客身体动作并没有画脸的速写上,轻轻描出了那个女人的侧脸。
火车突然一震,不少人惊醒。
紧接着广播声响起来,“列车即将到达怀唐车站,请在怀唐车站下车的旅客拿好行李,准备下车。”
车厢里热闹了片刻,等火车停下后,有人下去也有人上来,没一会火车继续往前开了起来。
傍晚的时候,有乘务员推着小推车来卖盒饭,提醒乘客也可以九号车厢餐厅去用餐。
展金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你们俩去吧,我留下看行李。”
说着叫过来乘务员,给自己买了一份盒饭。
宋宴宁和展卓离了座位一前一后去了餐厅。
火车餐厅比硬座车厢要宽敞多了,过来吃饭的人也不多,两人各要了一个菜,再加一份汤两个馒头,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下吃起来。
味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能说一般般。
“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咱们学校的食堂。”
宋宴宁:“我也这么觉得。”
她咬了口馒头抬头,就见许润跟之前坐在她和展卓对面的两个人也走了过来。
点了菜坐下吃起饭来。
宋宴宁下意识往餐车的其他座位看了一眼,视线在坐在对角线处正低头吃饭的女人身上顿了顿,又看了看四周,这才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
吃完饭车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
夕阳洒下一片残红,准备坠下地平线。
宋宴宁刻意多留了一会。
等看到那女人从餐车回车厢,没过一会许教官他们也回去,这才起身跟着返回车厢。
太阳终于彻底落下,车厢里暗了片刻,灯便亮了起来。
“回来了。”
展金起身,宋宴宁和展卓进去坐下。
“现在晚上七点多,这趟车要是不晚点,差不多得十一点多到了。”展金看了眼手表,“宴宁你下午没睡,待会睡会,等下了火车再到宾馆安顿,这么一折腾就得凌晨了。”
宋宴宁朝他点点头,“嗯。”
喝了几口展卓打回来的水,宋宴宁把水杯盖子拧上,抱在手里闭上了眼睛。
要是她一个人坐火车,干脆就直接睁着眼睛坐到站了。现在有展金和展卓,她也就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过来,车厢里只剩下几盏仅够照明的灯,光亮只勉强不撞到人的程度。
周围鼾声一片。
宋宴宁抬手用指腹轻轻按了按眼皮,睁眼,微微偏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