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想!
从那以后那院子就荒废下来了。
对面的人沉默片刻,点点头,“可以。”
“那走吧。”
这冷风吹的,把她冻得不轻,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等人慢吞吞地站起身,借着月光,宋宴宁才注意到他一条腿站得有些不自然,“你腿怎么了?”
“应该是骨折了。小妹妹,能不能扶我一把?”
宋宴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最后还是没能狠下心来,借了一个肩膀过去。
从树林里走到她说的那个荒宅,就差不多走了快二十分钟。
宋宴宁只觉得自己被对方的手搭住的那个肩膀湿哒哒的,忍了又忍才没甩开。
进到连大门都没有的院子,再穿过疯长的荒草,走到门前把门一推,灰尘沙土和陈旧的腐朽气息顿时迎面扑过来。
宋宴宁忙屏息把手在眼前挥了挥,借着从屋顶大洞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把人扶到了靠墙的塌了半边的土炕上。
等人坐下,她立马就甩开了肩膀上的手,“我回去给你拿油灯还有水。”
“小妹妹胆量不小,去吧。”
宋宴宁转身往门口走,一脚跨出门槛,又回过头去看那个坐在塌上的黑影,“你不怕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怕,不过能理解。小妹妹能把我扶到这里来,已经很有勇气了。”
宋宴宁心下轻哼一声,扭头出了院子小跑回家,到了大门前伸手一推,傻眼。
居然从里面把门闩给插上了。
看来宋老二和林桂花都已经回来了。
大门进不去,就只能爬墙了。
好在家里的围墙不算高,她还知道哪边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有惊无险地翻墙进了院子。
到这还算一切顺利,谁知等她一进门,就见靠墙的床上坐着一个黑影,“二妹,你干啥去了?”
宋宴宁:“······”这一晚上过得,惊心动魄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现在的感觉。
“姐,我拉肚子了。”
“是不是晚上吃鱼给吃的,你从小肠胃弱,早知道不让你一次吃那么多了,肚子疼不疼?”
宋宴宁走到床边按住这就要下床的宋招娣,“好多了好多了,姐,你快躺下。”
“咱家里还有点小米,我知道娘藏哪里了,等明个娘去地里,姐给你熬小米粥喝。”
宋宴宁心底一暖,忍着愧疚点点头,自己也跟着往床上爬。
爬到一半,她又伸手一捂肚子,“不行,我还得再去一趟。”
“要不我跟你一块去,这么黑可别掉坑里了。”
“不用不用,你赶紧睡,我自己去就行。”
“那你点着油灯照着。放心,爹跟娘回来就睡了。”
宋宴宁:天助我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