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阙文臣们,更没想到的是,潘元意等御史言官,还是在这里被执行剥皮实草的酷刑。
这说明皇帝陛下没有要妥协的意思,甚至表现出没将他们放在眼里的态度。
“陛下!”
惠鸿宾不由得大喊一声。
周延儒也呼吸急促地抬头看向了承宣帝。
缪世昌更是低声骂道:“暴君!竟如此刻薄寡恩!”
更有文臣韩演指着徐光启喊道:“徐子先!你也是士林中人,为何如此不通人情,只知谄媚权贵,陷君父于不义?!”
其他文臣也跟着叱骂。
徐光启不答。
只等着皇帝的旨意。
“行刑!”
承宣帝这时候吩咐了一声。
没多久,便有龙禁尉在城上传出旗语。
徐光启看见旗语后就道:“行刑!”
“啊!”
潘元意等此时已惨叫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刀在自己额头上划下,血流下,疼得浑身哆嗦,不由得眯起眼来。
远远在宫墙上看着这一幕的沈家屏,此时都看得浑身颤栗,他仿佛觉得那刀是在自己身上剥,共情心泛滥下,就忍不住对承宣帝拱手道:“陛下,汉唐以宽刑成就盛世,不当如此呀!”
承宣帝瞅了满头是汗的沈家屏一眼:“爱卿不必担忧,朕只是对贪墨者如此,且循你们所提倡的祖制而已,并未加刑,而令后世帝王依循。何况,朕知爱卿最是清廉,自然不会有此下场,最多犯言直谏,惹恼朕,但朕也不是那种容不得别人谏言的人,所以,爱卿大可不必如此有胆寒之态。那日,方爱卿,要朕不要让朝廷万马齐喑,朕不就没对他怎样?”
“是!”
沈家屏尴尬地笑了笑。
彼时,城下伏阙的文臣们也看见这一幕也心惊肉跳起来。
最后,待亲眼看见潘元意等贪官被剥,皇帝没有因为自己这些人伏阙而妥协后,这些伏阙文臣的怒火也上升到了极致。
惠鸿宾、周延儒等看着城上的承宣帝,城下由锦衣卫护着的徐光启,各个眸厉似刀。
“陛下有旨:汝等不可乱朝廷纲法,伏阙已有逼宫之嫌,当速速离去,否则当以欺君谋逆之罪论之!”
彼时,已有太监夏守忠出来宣达了承宣帝的口谕,要这些伏阙文臣离开。
这些伏阙文臣只看着夏守忠,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直臣惨死,奸臣当道,我等怎能坐视朝局至此,国家养士百年,大丈夫当仗节死义!圣上一日不纳臣等建言,臣等便一日不走!”
惠鸿宾这时候回道。
“请陛下纳谏!”
缪世昌跟着大喊一声。
“请陛下纳谏!”
其他也跟着大喊。
夏守忠见此只得回去向承宣帝禀报:“皇爷,他们不肯离开。”
“朕已经听见了。”
承宣帝沉声说道。
忠顺王和沈家屏见此继续暗喜。
方从哲则叹气。
彼时,在城外的徐光启则主动大声叱问着外面逼迫承宣帝的文臣们:“潘元意已被查抄出贪贿达五十余万两,乃是巨贪,你们怎么就看不见?还言他是直臣,为他诉冤,在这里逼迫陛下,你们到底还是不是圣人子弟?!以敝人看,如今这世道大坏至此,就是我们士林的心先坏了!”
“徐子先!你勿要在这里大放厥词!陛下就是被尔等蛊惑才到无视忠臣良言的地步,今日我缪世昌不杀你,难对得起君父!对不起苍天!”
缪世昌先对徐光启大喊起来,随即转身,就往被锦衣官校围着的徐光启冲来。
锦衣官校忙要拦住。
缪世昌就势一巴掌先朝一名锦衣卫脸上打下去,喝道:“让开!你一武弁,也敢阻我诛杀奸臣?!”
缪世昌掌欺一锦衣卫后,也有其他几名文臣跟了上来,推搡锦衣,辱骂徐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