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道。
“你没罪!一切罪在他们!朕看重你贾琏,也不是因为你是外戚是勋臣之后!”
承宣帝直截了当地驳斥后,又说:“你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家人只怕一直担着心。”
“是!”
贾琏便回了贾府。
贾府众人早已因贾政和贾蓉提起回来告知了御史弹劾没有成功的消息,而放下了心。
如今贾琏回来后,自然也没见到贾府众人在粉油大影壁处满怀担忧的等着。
只贾蓉在贾琏回来后,就急忙迎上来道:“二叔。”
贾琏这时候已沉着脸,问:“证据找到了吗?”
“都找到了!人证、物证都有,这潘元意的仆人说,他受贿的银都会藏在卧室大床下面的地窖里……”
贾蓉跟着贾琏往院里走一边说道。
“很好。”
“果然天下就没几个不贪污的官。”
“尤其是御史言官,他们掌握实权,就算不主动索贿,不怎么贪的,三年也能攒二十万两!”
……
徐光启这里也因为得知贾府购买大量山地种土豆,而素来对农政就颇感兴趣的他,也就在第二天一大早特来下帖拜会贾琏。
“还请徐御史稍待,我们二爷因昨日回来的晚,今日还未起。”
兴儿在持帖去了贾琏院后,就回到外面书房,对徐光启道歉说道。
徐光启道:“无妨!状元公是心怀社稷黎民之人,敝人多等一会儿没什么。”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贾琏才出现。
徐光启一见贾琏就先作揖道:“打扰状元公歇息了。”
“徐御史客气。”
贾琏回礼后就问:“不知徐御史今日来是为何事?”
徐光启道:“是为土豆一事。御史们风闻言事,且素来对外戚勋贵多有成见,以致于冤屈了状元公,敝人也很是不忿,但还是请状元公不要挂怀,徒伤了自己的身子。只是不知,状元公为何要大规模的种植这土豆,难道它是有何作用吗?”
“多谢徐御史劝慰。”
贾琏说着又道:“但这土豆,倒请徐御史不必再问,敝人已决定还地于民,不再种它,以免继续做这些事,徒惹闲言,身为外戚勋臣,本该寄情于山水、沉醉于空谈,岂能沾惹庶政,惹人怀疑,得不偿失。”
贾琏说着就故作万念俱灰之态地叹了一口气。
“状元公何必如此!”
徐光启站起来说了一句,见贾琏无奈苦笑,也不忍再批评,只道:“也怪这些人实在是可恶!真正或害百姓的豪强劣绅不盯着,偏偏不容状元公这样崇学好礼之贵人。敝人也知道,他们也不是冲状元公来的,是冲状元公支持变法事来的,这些人可以说是居心否侧!句句不离祖制,次次以祖制阻挠变法。但既然屡次谈祖制,为何不谈谈贪污五十两以上者,必剥皮实草的祖制?”
“本朝承制于明,但为与明制区别,太祖将在贪污六十两以上就剥皮实草的明制减了十两,如此代表新朝新制!虽说降低了十两银子的剥皮门槛,但百官俸禄提了一倍,按理是不会再贪了的,但现在贪墨横行,明显是未再循此祖制之过!”
徐光启道。
“既然朝臣每每以祖制阻挠变法,徐御史何不上疏,请朝廷恢复此祖制?”
贾琏说着就道:“实不相瞒,舍侄在锦衣卫早已查得这潘元意一干言官贪墨实证,只是敝人不愿将此事只简单作为一场报复行为,所以一直劝舍侄勿要因此上报,如今既然徐御史认为此可整顿本朝吏治,何不借此上疏弹劾潘元意等贪墨,而使朝廷重现严肃惩贪的制度!”
“这,一旦敝人这样上奏,是要与天下文武大臣彻底决裂的,他们会恨死敝人的。”
徐光启道。
“变法不是请客吃饭,注定是要你死我活的。”
“徐御史既然欲让朝廷变法,就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