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呆了一会儿,面色微红,犹豫着回说:“拜师不敢,但沈丘要尽最大努力!”
沈彤瑶笑着拂去裙服上落下的合欢花站起来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到院子里去活动一下吧!”
沈丘赶紧走上前保护她,想伸手扶住她,想到男女不一样,便把手放下,只和她不到两步远。
西郡王却在沈彤瑶那边百般呵护,不但亲自派遣可信赖的厨子奴仆去夕颜殿关照其起居,而且不时差人送珍珠美玉之类来把玩赏玩。
沈彤瑶明白那些赏赐之类的东西来的越多,自己的境遇也会变得更加险恶。
但幸好有沈丘陪伴,几次有惊无险后,沈丘感觉到他天天都绷着神经守着,时间长了就不是什么事,以防哪天他午睡、疏忽大意,沐姑娘安危谁管?
他开始匠心独运地学习前庭后院布置,再让人把园内花木假山等搬动地点,也不知从什么地方移植了几朵扶桑花……
沈彤瑶问道:“沈丘,你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他毕恭毕敬地答道:“回沐姑娘。沈丘正在布阵呢!从此内行人不易出,外行人更不要进了!”
沈彤瑶望着他那清秀的面容,惊讶地问:“你能有奇门遁甲之术吗?”
沈丘不置可否地笑了,含糊其辞地答道:“沐姑娘坚信沈丘就是了!”
嗯,沈彤瑶不会有其他的问题,总之这个夕颜殿的规模,都是他自己折腾出来的。
沈彤瑶扭头找到几位厨娘商量着吃点东西对怀里的胎儿好走。
转眼间,沈彤瑶已经在西郡王宫内夕颜殿住了近一月,其间她干的最多的两件事,一是亲自煮些有利于胎儿发育的饮食,二是尽可能地增加活动量,晒些阳光之类的东西!
还有一点是对贺兰子彻的思念。
她内心越发坚定自己还在世,回自己身边,由于乌拉这个时期忽然消失,沈彤瑶想乌拉一定回贺兰子彻身边。
当然,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偶然发生的,如乌拉在王宫里已被一个看不过眼的人枪毙,也许早就烤出了油光,与烧酒下腹!
好吧,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这夕颜殿也该是乌拉久居之地,没准乌拉会到那边来寻找他的伙伴。
它一定是当着伙伴们的面摆着谈摆着说着自己一路惊险的所见所闻、当着伙伴们的面夸着自己震慑住几只赤古藏獒的辉煌故事、顺带着又夸着自己是如何凭一己之力让主人寻找到走失新娘的……
一句话,希望与失望同在,沈彤瑶之日,日复一日,如此。
这个月,沈彤瑶越吃越有肚量,起初还想从夕颜殿出来应酬,过了些日子,已有点懒怠行动。
然而这一天贺兰子荀却在自家宫中设宴,称有两只绝佳猎鹰,准备上演一场互博。
他先让部下来夕颜殿请沈彤瑶来参加宴会,沈彤瑶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理所当然地搪塞。
事后,身边最为宠幸的五夫人也亲备轿撵来到夕颜殿前,表示等待木姑娘一同走过。
沈彤瑶再也推诿不开,抱定有福同享、祸不单行、躲躲闪闪的念头,打点妥当,带上沈丘离开。
贺兰子荀所在的流霞殿如今热闹非凡,连西郡王都到齐,贺兰子荀两兄弟贺兰子瑢、贺兰子恒携家眷齐齐到场。
沈彤瑶心想只是跟斗鸡斗狗似的斗猎鹰而已,肯定没啥看头,于是便亲自从一大堆脂粉香浓的女子中找到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谁知那五夫人并没有答应,带着沈彤瑶便向主位上走去:“沐女,你那么会坐,你可是贵客了,该与侯爷她们同坐!”
“是啊,沐姑娘就坐在这一边吧!”一阵笑声从远处传来。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让人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人走进了院子里。
沈彤瑶望着天空中两只猎鹰厉嘴迎来送往,对方攻势凶猛,你方唱罢我登场,旁边的人们无不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