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子荀站了几步,长剑挑了一朵剑花直接切断了老虎的喉咙,长剑缩回时带来了一朵血花,洒满了身旁的蔷薇花,花更妖艳。
老虎闷声哼唱着,沉重地跌坐在地。
沈彤瑶连忙死死抓住沈秋双手,把手腕上全扣上血:“不许走!”
望着那只轰然倒下的老虎,沈秋的身体晃来晃去,口中低鸣着压抑着的声音,眼眶里全是淡淡的红色。
尚未容沈彤瑶言语抚慰沈秋时,贺兰子荀已面色阴鸷地转过头盯着牢狱,红着眼睛逼问道:“汝于行宫养虎,何意也?”
事过境迁,沈彤瑶却镇定自若,看着在地上悲泣呼痛的五夫人问:“五夫人!你怎么会来到这个偏院?”
五夫人受惊,千娇百媚已是捉拿归案,此时哪来答案?
或者旁边有个小丫鬟颤声道:“五夫人看见这个偏园里开满蔷薇花。花枝是从角落里探出的。便让奴婢跟过来。说到院子里去摘些回来。想不到。不料。庭院一开。庭院里竟有只那么大老虎。”
小丫鬟说完,回忆起刚刚那张可怕的照片,惊唇一颤,已经不能说话。
贺兰子荀一柄剑花挑了起来,剑尖指向沈彤瑶喉咙:“还能说什么呢?”
沈秋正准备上前时,却被沈彤瑶狠狠地瞪回双眼,不得不偷偷扣下数枚暗器放在自己手上,就等一会儿沈姑娘遇到危险时,再去救她!
沈彤瑶迎上贺兰子荀,淡定地开口道:“三月之前,沈彤瑶去侯爷流霞殿里,没招徕过人,没招惹过人。更是没在你们流霞殿里东转转西转转过人。更没因墙头翻出花花草草之类,私自闯了你们哪个大院吧?”
贺兰子荀眸色暗,但只好被沈彤瑶逼着,答非所问!
沈彤瑶扬起下颚接着说道:“可我还险些被你们猎鹰撕破脸吧?”
贺兰子荀束手无策,只得又答以是词,内心已隐约感觉到他正走向沈彤瑶陷阱,但又不得不没有声势地逼问道:“沈姑娘指五夫人今罪有应得?”
沈彤瑶笑了,语气柔柔道:“这可真是侯爷你亲口说的呵!我家院子里养着一只老虎很好,可你瞧,那只老虎的牙都拔光了,再用链子拴住,一点都不打算伤人!爪子里还裹着一只老虎,只是估计激烈挣扎着还怎么着。裹着老虎的棉布掉了下来。那只老虎无意之中把五夫人打伤了。如今,我仍以为我家阿黄已死的有点冤!”
说着,扭头看着满脸威严庄重的西郡王问:“西郡王啊,你怎么看?你认为我家阿黄是不是故意加害五夫人,还是我故意纵虎行凶,抑或……简直就是个误会!”
西郡王众目睽睽之下,俯首捻颌,冥思苦想,这个现在林谛文刚登基,如果是过于刁难沈姑娘的话,恐怕在林谛文身上是说不过去的。
况且刚抱住小文衍时,他感觉那小团团简直跟儿时的子彻一模一样,这个小文衍十有八九都是嫡孙,这个沐姑娘天生就是嫡孙之亲,比起那些整天涂脂抹粉、惹是生非、一无是处的太太来,还不如那边的沐姑娘更需要依靠。
心里留意拿定了,轻咳了两声抬起头,朝地上仍干嚎啕大哭的五夫人喝了一声:“还不快回去!”
五夫人哭哭啼啼抽抽搭搭地在丫鬟们的搀扶下起身,已无力气横冲直撞,由两丫鬟搀扶着,蓬头垢面地走向驻地。
西郡王的眼光落到贺兰子荀身上:“快把手中之剑放下来吧!别人沐姑娘的话就在理了!此虎无意伤害人,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贺兰子荀眼神里冷箭咻咻地直照沈彤瑶:“不可能啊!我家贺兰子荀家的小姐,就是这么白被寄居于此的小姐欺负不成吗?”
说完,剑尖再向沈彤瑶咽喉递进几分,刚到一点,就即将刺入沈彤瑶喉头,惊得一旁沈秋面色惨白几欲动手,冷汗层层!
但沈彤瑶目光,却始终不变,看着沈秋,默默阻止了她!
她确信贺兰子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