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缓缓地浸了下去,沈彤瑶感觉到了一丝痒痒,伸出手准备轻轻地抓一抓,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有一种冷冷的金属感觉。
指尖缓缓摩挲着,原来是一个冷冷的面具,从左眉骨处往右发际方向看去,那面具倾斜着遮挡住了她的全额……
沈彤瑶正准备试着摘下面具,马车已来到钟爷爷药铺前。
沈彤瑶下车,未及靠近,只见昨天押解宋三她们归来的几个彪形大汉在药铺里来回窜着:“不不,四处寻找,没发现沈小姐!”
几位穿着喜庆衣服的女人也满脸着急地站在药铺正中,一幅天塌了的坏模样。
沈彤瑶拎着裙摆大踏步地奔上去,那些人见到他,肯定是开心。
后来众人行动麻利了些,急忙穿上衣服、梳上吉祥发髻、化上漂亮妆容,该还来不及跟贺兰子彻拜了!
她扑了上去,伸出手去抓了个女人。
一张嘴,居然完全说不出话来。
虽然不会说话,但那对迷雾般的眸子,似乎能说得很清楚,传达出了她迫切的心情。
女人好像被自己吓了一跳,身体向后倒退了一步,骂道:“哪来的疯女人啊,晦气啊!”
话音未落,就把她从身上拂过,用嫌弃的表情,重新收拾起身上的衣服。
沈彤瑶急得脸都涨红了,接连又找来几个女人,然后又拉着钟爷爷的手乱比划半天,然而却没有人知道他想说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人们焦急地寻找当今新娘,每一个人都对新娘感到无比急躁。
终于有一天,这两个彪形大汉合力把她从药铺里架起来扔了出去:“疯女人啊,在别的地方耍疯儿啊!”
沈彤瑶的身体踉跄了几次后,终究还是没能站稳脚跟,扑了下去,手心沉重地摩擦着粗粝的大地,手心摩擦着破损,泥沙沾满了血的伤痕……
但沈彤瑶并不觉得丁痛苦。
她发觉自己忽然被人戴上了无形的玻璃罩子。
周围所有人事在她面前活灵活现地演绎着,但她已经变成了外人。
无论撞破头还是撞破眼,她始终无法撞破面前这只玻璃罩,即使拼上身形俱废也无法融入到她们的生命中。
那种感觉令沈彤瑶心口撕裂般绞痛,没有没有,那就是自己渴望的人生,梦想中的快乐,不想抛弃!
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手上糊了血,然后扑进药铺里:“。“
我是沈彤瑶我是你要寻找的彤瑶姑娘啊我在你眼前你怎么见不到我了?
她冲了进去,只见六丫头眼睛发红地走出后院,哭得差点抽搐:“呜呜……彤瑶姐,彤瑶姐上哪去啦?”
沈彤瑶心里酸溜溜生了疼,连忙像遇到了救星,走上前去把六丫头紧紧地搂在怀中。
沈彤瑶心里千言万语中,喉咙里却没能发出再简单不过的音节,而她能做到的只有把怀中的这只宝贝,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
她想让六丫头在自己这怀抱里认出自己是自己的彤瑶姐!
但是。
六丫头忽然哇哇大叫:“真臭。”
然后,再一次惊惶慌张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呼救的眼神看着站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大男人。
“咋又成了你这个疯女人了?
两个彪形大汉再次走上前来,口气极不耐地怒声喝斥:“今天咱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做!疯女人提醒你们,如果你们再闹事,就不要怪咱们对你们没礼貌!”
话音未落,沈彤瑶又被她们轻松地提走。
身体凌空飞舞,笔直地向着外面的大街飞跑。
沈彤瑶惊恐地闭着眼睛,估摸着他这一跤下来,肯定是跌的一脸花!
过了一会儿,身体真的被撞止了。
然而并没有碰到又冷又硬的大地,却碰到了一大堆柔软的东西。
沈彤瑶尚未睁开眼,就已嗅到这个人身上独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