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冰市这么大，我们没有目的的寻找用处不大，不仅浪费时间，还浪费人力。”菲尔斯端杯的手往前一送，示意她坐。
“你不是有白鲸的消息吗？”林涧雪站着没动，她的眉间起了褶皱，王富贵果然不靠谱。
“线人提供的消息仅仅只是在北冰市发现了白鲸的踪迹。”菲尔斯放下酒杯。
林涧雪感觉自己像被拐骗过来的傻子，她后悔跟过来了，跟着菲尔斯说不定会死无全尸。
她面色平平，开口问道：“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菲尔斯嘴边露出莫测的笑意，“等。”
林涧雪讨厌极了别人跟她卖关子。
她的眼神危险起来，“王富贵，你在耍我吗？”
菲尔斯眨眨眼，看向别处，“当然没有。”
他的心里有些虚，故作高深这一招好像对林涧雪没用，可能还起了反作用。
他轻咳一声，脑中思索着该怎样坦白。
就见林涧雪拳头捏紧，慢悠悠的坐到他对面，“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干等着吗？”
菲尔斯轻咳一下，指向外面的天空，“等夜晚降临，我们就出发。”
见林涧雪还是皱眉，有些不解的样子，他继续说：“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林涧雪唇边扯出一抹笑，紧紧盯他一会，随后，视线往下，看着他面前的酒杯，她站起身，端起酒杯将那血红的酒液一饮而尽。
脖颈如天鹅般纤长，喉间滚动。
菲尔斯被她的动作惊得愣住，微抬着头呆呆看她。
一杯饮尽，林涧雪垂头直视过去，舔舔唇角沾染的酒液，勾唇开口，“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说完，她起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菲尔斯呆愣愣的坐在座椅上，看着身前空荡荡的酒杯，双耳通红。
那是他喝过的酒杯，想到这里，菲尔斯喉头滚动一下，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最后一厘天光被黑夜侵蚀，夜幕降临。
林涧雪站在窗前看外面，此时天已经黑透了，城市间的霓虹明灯亮着，将这座城市映照得如白日般明亮。
两人坐上那辆四驱车，菲尔斯设定好目的地，这辆速度感人的车带他们出发了。
到了夜晚，城市里的人还是不多。
林涧雪自言自语般开口：“看来这座城市的生育率还有待提高。”
“欧洲生育率普遍偏低，这不是个例。”菲尔斯搭腔。
林涧雪撇撇嘴，同意了他的说法。
窗外的风景一帧帧闪过，他们很快到了一个阴冷逼仄的窄巷，这里只有寥寥灯光和霓虹，行人也很少。
他们在唯一一家花里胡哨的店铺门口停下。
这是一家酒吧，门外有人站着，背靠着墙壁，嘴里呼出惨白的薄烟，眼神有些散漫，他随意扫他们一眼，随后移开。
林涧雪看过去，浮肿的眼袋，瘦弱的身体，就是一个沉迷烟酒的普通人。
她移开视线，跟着菲尔斯走进酒吧。
穿过一道门，两人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里人声鼎沸，灯光糜暗，重金属音乐充斥在耳边，吵得人脑袋有些发涨。
和外面逼仄阴冷的巷子完全不同，和海匪岛上安静舒适的酒屋也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