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涧雪停顿一秒,继续说:“赤着身体从楼顶跳下来吗?”
菲尔斯听完她的话,耳朵已经红透了,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这个女人,好心当驴肝肺。
他不想理会林涧雪的嘲弄,利索的转身走了,脚下的草被他踩得扑簌簌的,趴倒了一片。
林涧雪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的背影直笑。
突然,菲尔斯又在草间停下,转身看过来,见她嘴边还带着灿笑,有些气急败坏,“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林涧雪敛了笑,只是眼里的笑意依旧,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阳光隔在两人中间,灿烂耀眼的一片。
菲尔斯缓了语气,微微抬下头,下巴的线条很流畅,眼瞳里盛了阳光,如琉球般透亮,“还不快跟过来。”
林涧雪没动,她有些疑惑,“做什么?”
“去给你买礼物。”菲尔斯的浓眉压了压,“你不是不喜欢那个黄宝石吗?”
“不用了。”林涧雪抬手,衣袖下滑,露出手腕间一蓝一黄的两颗宝石小船,宝石在阳光下散出唯美光华。
“我很喜欢。”说着她还晃了晃,两只小船叮铃铃的撞在一起,闪出的光芒十分绚丽浪漫。
菲尔斯的眼睛弯了下,他赶紧下拉嘴角,压住快要漫出的笑意,“你喜欢就好,但是昨天我们已经说好了。”
他的一只手插进口袋,手指指腹搓了下,“你快过来,我懒得去拽你。”
林涧雪放下手,有些无奈,王富贵果然对送礼物有执念。
她抬腿走向菲尔斯,“既然你这么想送我礼物,那走吧。”
菲尔斯瞥她一眼,喉间滚出低沉磁性的声音:“嗯。”
“去钻石街吗?”林涧雪跟在他身后,问道。
菲尔斯皱了下眉,转头看她,像是在说:不然呢?
岛上的确除了钻石街这块商业区域,其他地方也没有商铺了。
林涧雪耸耸肩,两人今天依旧步行,看来上次能坐车完全就是特例。
两人都没说话,林涧雪正想着是不是要找个话题随便聊聊,就听见菲尔斯率先出声。
“你被砸一下都能骨裂,要多锻炼身体。”菲尔斯边走着,还上下扫她一眼,带着些很明显的嫌弃。
“你那天搬架子时,没发现它有多重吗?”林涧雪有些不高兴,被王富贵轻视,她感觉很没面子。
她对自己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有自信,作为曾经叱咤四海的海匪,如今的“海匪司”护卫队队长,她的能力虽然不算世界拔尖,但也很不错了。
林涧雪跟别人吹牛时的常用语录是,她曾经的手下败将牵起手能绕地球三圈。
“架子是我搬走的,我当然知道有多重。”菲尔斯的眉毛扬起来,怪笑着瞥她一眼,“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林涧雪磨磨牙,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她冷笑一声:“怎么,要比一场吗?”
菲尔斯找到了她的痛处,心情有些舒畅,撇一下嘴,悠哉的摇摇头,“你现在这状态,伤才刚好,比武还是算了,对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