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宠幸的女人,免得被眼尖的人看穿了。
对,不光鬓边的毛要绞干净,还有这眉毛,内侧靠近眉心的稍稍剃掉一点,外面多描一点,外面眉梢要往上翘,诶,反正你照着镜子按你自己的眉毛画!”
有经验的人,是可以看出一个少女是否已久经人事,但如果才初尝禁果未久,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就算沈树人现在就把李香君就地正法,也不可能在两三天之内让她外貌有明显变化。
这时候就需要造假。
古代女人开脸,主要是出嫁前要绞一下脸上某些位置的汗毛,更重要的则是修眉。失身之后,女子的眉毛会比处子时更加外分,眉梢还容易上挑,明朝的稳婆都是这么分辨的。
至于睡李香君的事儿,先把正事应付好再说。
陈圆圆似乎也提前知道这次要干什么,从黄冈来的时候就带了西洋镜子,立刻帮忙造假起来。
李香君神情凄楚,有些恍惚,似乎在为
。自己的人生大事,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布局中经历,而颇为惆怅。
开完脸造完假之后,她忍不住靠近沈树人怀中,呜呜抽泣:“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公子救奴家出火坑,奴家本不当有别的索求。
可既然最后是非要奴家不可的,为何不早一两个月,抽空就要了奴家呢,还能免去这些虚伪。莫非公子是嫌弃奴家丑陋,从头到尾都只觉得奴家有利用的价值,而不屑宠幸么。”
李香君未经人事,对那事儿也谈不上期待。但她只是想有一个更正常的美好回忆,有些事情,本就是可以顺手为之的。
沈树人任由她哭泣,等她静下来,才沉稳可靠地说:“你委屈,我还委屈呢。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算无遗策、早就全部计划好了的?
男人操心的国家大事,你们懂什么,别看我风光,二十一岁做到道台,我每一步都是刀头舐血走过来的!平生数战,哪一次不是遇到比自己强好几倍的对手!一个闪失就会粉身碎骨!
我只是不想多连累人。如果当初没有把握胜利,没有把握站稳脚跟,要是我死了,我自会放你自由,何必临死之前,坏了你的身子,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回忆中呢。
如今我才能确信自己一定能渡过这一劫,我自然不会含糊,应酬完这两天,我立刻就要你!现在不行,现在要是弄得你走路一瘸一拐的,反而会穿帮误了大事!”
李香君闻言,这才心中巨震,原本的不甘和自我怀疑,也彻底烟消云散。
“原来公子一直不要奴家,只是因为公子您自己都觉得朝不保夕?奴家出身寒微,公子却如此为奴家着想……以后可千万别这么想了!奴家既已是公子的人,无论公子到哪里,奴家都当相从!”
沈树人狠狠拍打了几下,以示教训:“行了,就先这样吧,我这人不太会说肉麻话,先打住了,一会儿见客的时候记住别脸红!”
……
当晚发生在孝感县的摊派逼捐夜宴、战事不利的消息、要拉壮丁抵抗贺锦的风声,都非常完美地如约传递了出去。
而另一边,沈树人也同期布局,又写了一封非常苦苦哀求、姿态极低的求援信,送到了左良玉那儿。
沈树人还非常歹毒地让方孔炤方巡抚也联署了,让方巡抚言辞激烈的要求左良玉一定要出兵随州、如今湖广境内唯有左良玉能救随州了——
而这一切文书,最后当然都可以成为到朝廷上打官司的铁证,每一封上面都有明确的日期证据的。
得到最后的高压命令后,左良玉也一度动过“如果有戏,就去蹭助攻”的打算。
但他刚在犹豫,没一两天,孝感那边就传来了很多风言风语。
也不知那些大嘴巴在那儿散布,说“左良玉之所以对沈道台见死不救,是因为沈道台之前重重折辱了左良玉的恩公侯恂的公子,还在南京媚香楼的时候,公然抢了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