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惨叫奔逃,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
不少人杂乱高呼,说是有小股征集粮草的流贼人马翻山越过了蕲州县城,到东边沿河的几个乡村烧杀抢粮。这些百姓都是受难而逃,想要进城躲避。
东城门内,经过一天的抢修,已经挖好了一条半圆形的堑壕,还有堑壕后面的土墙,形成了一个简易的“内瓮城”。
有了万全的准备,加上城内的细作已经被提前大部抓住了,左子雄当然敢让守门士兵按计划开门。
数百上千的流民渐渐涌入,很快被堵在城门内的“内瓮城”中,官军只留下一两个小口子,让这些百姓抛下随身之物、经过简单检查后进城。其中部分“百姓”看到这阵仗,已经脸色微变。
便在此时,东城门内大约一两个街口处,忽然数处火焰腾起,似是有几座房子被烧了,烟柱很快腾空而起,数里之外都清晰可见。
“快关城门!所有进城百姓不许乱动!”左子雄立刻大声喝令,内瓮城土墙后的士兵也都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东门外不远处的大别山山坡上,忽然就有百十成群的贼兵冲了下来,很快汇成一股洪流,朝着城门冲来。
被堵在内瓮城里的百姓一时慌乱,其中不少人趁乱掏出刀来,朝着官军冲杀而去,还有几个朝着城门杀去,想要斩断绞索、杀死试图关门的官兵。
“没通过检查的百姓立刻趴下!不趴下的以夺门细作论处!不许靠近城门,我们要开火了!”左子雄大声厉喝,这时也顾不得细细甄别了,只能先用这招粗略筛选。
刚说完,官军对对着那些从人群中试图冲向城门的人开火的,用的还都是霰弹,近距离居高临下一顿输出,立刻把城门内侧杀成了一片修罗屠场,好几十个想冲过来的人都被当场活活打死。
内瓮城土围墙里那些人,如果不卧倒,或者还试图往围墙冲击的,也都会遭到攒射。但只要乖乖趴下,就不会有事。
个别吓傻了没趴下的,但只要原地不动、远离城门和围墙缺口,也没人会瞄准他们射击,但是否会被霰弹流弹击中,就要看运气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只能尽量避免无辜伤亡,却不可能完全做到。
还有一些聪明的百姓,为了取信于官军,慌乱中把衣服都全部脱掉了,什么东西都不拿,以示自己完全没有夹带,然后冲过包围圈的缺口。官军倒也没有为难,数百人很快成功疏散出去。
流贼细作的这一番折腾,似乎也起到了一些效果,城门的绞索似乎真被砍断了,也没足够的人手能冲到门下把门顶上。就这么耽误了不过半盏茶的工夫,门外的流贼部队已经冲到近前了。
……
这支流贼偏师,正是刘希尧的狗头军师牛子全亲自率领的。这次刘希尧讨伐沉树人,一共出兵一万五千人,先头部队两千已经覆灭了,都是骑兵和骑马步兵,后续主力还有一万三。
这一万三里,一万人被刘希尧留在了城西,准备羊攻演戏吸引官军注意力。三千人的偏师,就被牛子全带着翻山迂回到城东,想趁着诈门一拥而入。
大部队要趁夜不动声色地翻越蕲州周边的大别山余脉、绕到城东,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不能带太多人,三千人已是极限。
即使是目前这点规模,昨晚为了半夜翻山,牛子全都白白摔死了好几十个士兵,为的就是摸黑确保行动的隐蔽性,不让官军知道已经有流贼出现在城东,好让官军对东门的管理不至于太严格。
另外,牛子全毕竟只是军师,不是什么勐将,直接带兵战术指挥的水平还是不太行,所以他还找来了逃回去的贼将一斗谷负责具体的指挥——
一斗谷也是昨天半夜回去找到牛子全的。他因为兵败没保护好少主,怕大王震怒要杀他问罪,所以一开始没敢收拢残兵回去谢罪,而是先偷偷找牛子全说情。
一斗谷把这次出兵抢到的全部值钱财物都孝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