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宴的脸沉下来，他不知想起什么，眸光一冷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以后就当没有黎星若这个人，我还要开会，你们自便。”
如今的两张脸，他一个都不想看。
他今天有很多安排，没有时间和这些没必要的事情纠缠。既然黎星若哪怕是从楼上跳下去也想和他离婚，那他就让黎星若如愿以偿。
否则，像是他很舍不得黎星若一样。
“秦总，那我就先走了。”
李慕云处理好最后一件工作，面无表情地推一下眼镜。
秦清宴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
一整天的忙碌让他的确没有时间去想那件事情，可如今静下来，在他口袋里的离婚证就一直在彰显着存在感。
他去民政局门口的时候还在想，说不定黎星若只是想要什么东西，用这个手段要挟他而已。他看到黎星若把离婚协议递过来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把薄薄的纸张撕破的。
一直到拿到离婚证之前，秦清宴的脑子都是懵的。
他看着手里红色的离婚证，只觉得莫名的刺眼。
他蹙起眉头，抬手将离婚证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发出一声闷响。
离婚协议还摆在一
边，他拿过来，却觉得有些头疼。按着自己一跳一跳的额角，秦清宴的指尖拂过薄薄纸张上已经干涸的水痕，不知该如何告诉自己，这是什么。
会是黎星若的眼泪吗？
她也会有对这段婚姻的不舍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黎星若一定要和他离婚呢？
一边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秦清宴看一眼上面的名字，蹙起眉头，完全没有要接的打算。
而对方乐此不疲地一次又一次地打过来，十分执著。
沉着脸摸到手机，秦清宴接通，冷声开口道，“什么事？”
几个小时之前，沈少北刚刚打电话骂过一次黎星若，他此刻不想和他说什么，也不想解释。
沈少北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他兴奋地道，“你猜猜我在哪里？”
“……”秦清宴不说话， 直接去按挂断的按键。
沈少北像是知道一样，幸灾乐祸地道，“我在你前妻的离婚派对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前妻出手那叫一个大方，酒池今天的酒水她都包了。你说，这里面有多少你的钱？”
秦清宴的目光定定地落在离婚协议书上，他开口的时候，声音居然是嘶哑的，“她……净身出
户。”
他之前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个离婚协议。
也是刚刚才看到。
“你说什么？”沈少北没听清，他的声音听上去几乎是嘶吼的，伴随着吵闹的声音，让秦清宴也跟着头疼，他道，“你等着，我给你开视频，让你看看！”
沈少北挂断电话。
秦清宴知道自己本应该将手机丢开，不去看那些东西的，但是鬼使神差的想着可能会看到黎星若，他便握着手机没有动。
甚至隐隐有些焦躁。
一个视频电话而已，为什么沈少北的动作这么慢？
就在他几乎忍不住给沈少北发消息的时候，沈少北的视频就发过来，昏暗的灯光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听到沈少北的嘶吼，“我靠，你家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吧？你前妻开的酒五百万都不止！”
今天这么一场，估计没个几千万都下不来。
黎氏集团虽然在江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也不能这么挥霍吧？
秦清宴是想看黎星若的，可在一片灯光里，他什么都看不见。
但是黎星若看见他的。
原本黎星若就觉得在这里撞见沈少北有些微妙，所以一直多关注一些，而对方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开
视频也大大咧咧，她刚刚余光正好看到秦清宴的脸。
灯光昏暗，所以秦清宴灯火通明的办公室格外的显眼，